林宗易有傲骨,或许他无法面对阶下囚的下场,选择了赌一把。赌赢了,天高海阔,赌输了,横竖一死罢了。
可冯斯乾亲自坐镇部署,他完全插翅难逃。
我看得很透彻,林宗易恐怕抗衡不了冯斯乾的道行。
半小时后,蒋芸在院子里嚎,我拉开门,她抱着我嚎啕大哭,“我不活了,男人不如狗啊——”
吴姐听到动静,拎着鸡从厨房探头,“韩小姐,今晚炖吗?”
我瞪大眼,“不吃它!我留着有用。”
蒋芸声泪俱下,“我老公出轨了,我那鲜嫩嫩水灵灵的小老公啊,被外面的野鸡啃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
吴姐一脸疑惑,“您不是年初离婚了吗?”
蒋芸发飙,“再婚不行啊?”
她比划,“胸那样鼓,臀那样翘,比你还翘,我们才结婚四天,狐狸精就插足了——”
“那还了得!”我义愤填膺,“吴姐,我出去一趟,这事我要管,为女人讨公道是我的职业操守。”
吴姐为难,“可先生安排了保镖——”
我夺过鸡,“你替我保密,保镖我解决。”
“先生要是中途回家。”
“他在熙云路陪老婆。”我打断吴姐,“他没空回这里。”
这俩保镖我试探过,身手很一般,纯粹是摆设,目的消除我的戒备,冯斯乾巴不得我暴露手上的筹码,他不可能软禁我,但不安排保镖做个样子,钓鱼的企图又太明显了,我反而会按兵不动,冯斯乾知道我有些小聪明。
至于暗处跟踪我的人,轻易甩不掉,我也索性不甩了,只要老贺掐准时间拦在赵队的前头,仓库门一开,就算周德元到场也抢不了这份头功。
不过这是得罪江城上面的一招险棋,我想要全身而退,只能演一出戏,不论他们信不信我是无辜卷入,起码明面上逮不到我掺和的把柄,谁也没辙。
蒋芸先出门,我紧随其后,保镖正好从后院巡视回来,我瞅准时机撒手,斗鸡的体力不是吹的,扑棱着翅膀,顿时鸡毛满天飞,一个保镖被啄了裤裆,他捂住,面目狰狞,“大刚!哪栋楼飞出的鸡?”
大刚扭头,鸡打着鸣扑面而来,啄了他鼻孔,他接连后退,“是吴姐买的!我认得那撮毛!”
保镖拔腿跑,鸡玩命追,“吴姐买活鸡干什么?”
大刚趴在树下,用翻土的铁锹打鸡,“那位姑奶奶要,先生都哄着她,吴姐敢不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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