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歪着头,“我记错了呀。”
我胳膊一发力,冯斯乾顿时撞向墙角,他本能发挥敏捷的身手,稳住平衡,我冷眼旁观,“能站着啊。”
我讥讽,“一般人喝不倒冯董,你糊弄傻子呢,好歹相识两年半,你多大的酒量我还没数吗。”
冯斯乾垂眸,精神颓靡,“何江,扶我上去。”
我拉开衣帽间的门镜,整理被他厮磨出的褶皱。
“韩小姐。”何江看不公了,“冯董低声下气讨您的原谅,您未免太不识趣。”
我偏头,“你可以送他回识趣的女人身边啊。”
我面无表情,“另外,你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指责我吗。”
“我当然没资格,但——”
冯斯乾沉声制止他,“你是话多。”
何江没再反驳,架住他上楼,很快吴姐端着砂锅出来,“先生的醒酒汤。”
我解着上衣扣,“在书房。”
吴姐踮脚张望,“书房没开灯啊。”
我感觉不对劲,直奔主卧,冯斯乾果然在我的床上,而何江已经从后院溜了。
我怒火中烧,“冯斯乾。”
他没回应,空气弥漫着浓稠的酒味。
我冲过去拖他,“你起来,去客房。”他纹丝未动,我险些摔趴在他身上。
我气得发抖,“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掏出他西裤口袋的手机,划到孟绮云的备注,“你再装,我联络她了。”
冯斯乾平躺,手背抵在眉骨遮光。
我当场拨通,“冯太太,你丈夫赖着不走,你不是一直寻觅机会,宣誓主权给我难堪吗?你开车从我这里接回他。”
孟绮云一言未发,我不耐烦了,“你丈夫此刻就在——”
“韩小姐,辛苦你了。”
我一怔,扫向屏幕,号码正确,声音也对。
我犹豫着,“冯太太?”
她嗤笑,“韩小姐,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我日思夜想,要得到这个称呼。它是我世界里最动听的,可是也最难占有它。”
孟绮云那边有水声,我望向窗外,下雨了。
我们的对话也到此为止。
孟绮云的反常,好像验证了程泽的那番揣测。
我坐下,调暗台灯,看着冯斯乾。
他睡得不沉,睫毛时不时轻颤。
他经常皱着眉头,很多男人皱眉像一个小老头,唯独冯斯乾不同,他皱眉也好看。
我伸手,揉着他眉心,一点点揉开,他忽然出声,含糊不清,“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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