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就生气了。只是看了一场电影,只是偶然碰到了同事何西园。从电影院离开,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难道他是不爽搁同事面前演戏?
不能够吧?
这点小事他应该不至于生气啊!隐婚他一早就答应好的。
所以究竟是谁惹到他了?
不过原意也懒得去深究了。跟过去这些年一样,她选择自动忽略。她从未有过一刻,想要去真正探知他的内心。
一场应付长辈的婚姻,一个便宜老公,不值得她去花费心思。
何况原意心里也烦透了。她自己尚且一团乱麻,还没理明白,暂时顾不到孟繁臣。
她的坏情绪早就攀升至了顶峰,就像是暴雨过后的水库,满池的洪水疯狂撞击闸门,亟待开闸泄洪。情绪上头,总得要有个宣泄口。
而成年人的宣泄方式无外乎就是床上运动。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
所以孟繁臣提出今晚住酒店,原意没有任何意见。
即使不住酒店,今晚回去他俩铁定也是要搞事的。有两位太后在,可能还会影响他们的发挥。
她和孟繁臣都不是善于自我表达的人。比起说,他们都更愿意去做。很多时候彼此心里藏着事情,总是默契地在床上解决。
歇斯底里的纠缠,肆意妄为的发泄,把一切无法述之于口的心事,那些糟糕的坏情绪,都通通释放出来。
睡一觉,等第二天醒来,她又活了。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原老师。
孟繁臣牵着原意的手进了酒店大堂。
他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入住手续。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沉默。
房间在19层。两人乘电梯上去。
深夜十点,机器隆隆运转,电梯腾腾往上升。红色数字映在原意的眸子里,它们快速切换,1,2,3,4……
电梯很空,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孟繁臣身上透出的烟草味,混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两者相互碰撞,在轿厢里缓慢发酵,很快就盈满整个空间,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原意置身墙内,躲不开,逃不掉,只能被动呼吸。
她眉毛打结,皱成一团。这人刚才究竟是抽了多少烟?都过去这么久了,烟味儿居然还没散干净。
她屏住呼吸,眼神胡乱打转。她看见电梯镜面上映出一男一女的身影,他们比肩而立,183对168,非常和谐的身高差。孟繁臣紧紧握住她的手,体温熨帖。
离得很近,衣摆几乎触碰到一起。男人沉稳的吐息就萦绕在原意耳畔。而她只要轻轻一扭头,发梢就会擦过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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