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石正好已经将她的问话内容悄悄告诉我,我们虽然不能对话,但她用渔船上拿来的平板电脑编辑内容,而我则在旁边偷瞄,字体非常小,角度又刁钻,帐篷里的摄像头应该拍不到她写的内容。
我让水球把平板上写的关键词复制给陈清寒看。
它不用真的学会写外文,只需要照猫画虎就成。
水球潜出帐篷,没遇到什么麻烦,好半天它才回来,在碧石的平板上打了两个字母‘K’。
营地很安全,夜里没有孟轻雨说的那种生物攻击帐篷,但我听到沙滩上确实有动静,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拦在了帐篷外围,直到凌晨三四点才退去。
新的一天到来,我们还活着,但这对船员们来说,相当于又要多担惊受怕一天。
白衣头头一大早就派人去了丛林,昨天他问我到岛上来取什么东西,我说是碧石藏的宝物,一只古董八音盒,估计有几千年历史了,说好我们俩来取,她付给我们报酬。
白衣头头问了藏东西的地点,我推得干净,说她把地点告诉陈清寒了,我只负责放哨。
我和碧石没提前商量过,白衣头头也问了她相同的问题,她回答说在沼泽附近,我说不知道,也不算冲突。
早上白衣头头派人进了丛林,他们手中的武器那是相当暴力,一枪打出去,能把水桶粗的大树轰成锯末,让我感觉他们拿的不是枪,而是一台台微波炉。
这一枪如果打在人身上,立刻能把人打成肉馅。
‘电焊工’端着‘微波炉’进了丛林,行事和他们的武器一样简单粗暴,遇到阻拦和攻击,全部碎之。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应该不仅仅是作战服,还有隔离作用,丛林中的有毒植物、昆虫,都没办法穿过这衣服,接触到他们的身体。
孟轻雨带队的只是杂牌炮灰小分队,这些‘电焊工’才是神盾的正规军。
忙碌到中午他们才回来,说是在沼泽附近有发现。
他们在沼泽边捡到一只鞋,鞋上还有血,丛林潮湿,血干得没那么快,不过血渍已经氧化变色,说明它不是刚沾上去的。
‘电爆工’拿着鞋汇报的时候就说,这不是人血,白衣头头叫我认认,这鞋是不是陈清寒的。
看着染血的鞋,我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回想那些悲情电影中的角色,是怎么表演、呃不是表现,痛失所爱的。
“是他的。”我决定用深沉内敛的方式演绎极致的悲痛,开始是语气淡淡、面无表情,仿佛拒绝相信陈清寒已经遇难,走两步却突然倒地。
被我悲痛到昏厥的表演打动的领队上前来扶住我,将我搀回帐篷。
水球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它成功传达了碧石写的信息,告诉陈清寒埋宝的地点在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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