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挑眉,问:“是不是西域人,难道鉴定不出来?”
兆肆瞪我:“你是不是傻,什么东西往外卖,不得编段故事,我就说这是一位东方贵族,到西域旅居时不幸身故,他的一生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他的死亡也充满了神秘色彩。”
她渐渐转换成卖羊肉串的口音,卷着舌头发音,被我无情地嘲笑:“你住别人的墓,还把墓主包装成假货给卖了,缺不缺德啊你!”
兆肆嘶了一声:“你看看这壁画,墓主生前是个小国君主,他喜欢打仗,是因为战争血腥;他喜欢狩猎,是因为可以虐杀动物,总的来说,这人是个心理变态,热爱折磨虐杀一切生灵。卖了他,只能说是…废物利用。”
兆肆指指门外的走廊,“知道我为什么重新装修这墓吗,因为这里就是个万人坑,墙壁和地板全是用人骨垒的,包括他的棺台,全是婴儿的头骨。壁画中描绘,他生前喜食心肝,尤其是婴儿的心肝最是美味。”
“这墓主怎么死的?”我此时才认真看起了周围的壁画,刚刚就大概扫了两眼,没细看,但也能看出画面的血腥与残暴。
“被人篡位,将他斩杀于寝宫内,在位时间大概很短,他继位时是个年轻人、死时还是个年轻人。”兆肆给我指了壁画的几处地方。
华夏历史中,有许多史书未曾记载的时期,而这座墓建造的年代,似乎相当久远,起码也是人殉盛行的年代。
不过我们不是来考古的,也就没心思研究它的年代问题,若是按兆肆所说,那她改造这墓、重新装修也不是没道理的,住在人骨墓中,睁眼闭眼都仿佛被无数冤魂瞪着,任谁都会感觉不舒服。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把兆肆叫到门外,想单独跟她聊聊。
餐厅里顺风他们继续吃饭,我和兆肆站在门口,把餐厅上关上,我悄声问:“你不是说只能躺棺材里不能活动吗?怎么回事,你们合伙骗我?”
银河能在墓里四处散步,兆肆也能在墓里随意走动,这和她们之前形容的处境可不一样。
“老弟,咱哥们儿可没骗你,是,以前是看你不顺眼,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很多事都可以放下嘛,包括彼此的成见。”
“别用这种拉人加入不法团伙的口吻说话,少整花里胡哨的,直接说你们的目的。”
“大战在即,总得早作准备,我们想好了,同盟不用多,有你和碧石就够了,五个人刚好,组合名我都想好了,就叫五法天女,怎么样?”
“朵蜜变身那个?”
“朵蜜是谁?她的技能是变身?”
“不是,算了不重要,我可没答应加入你们团伙,而且…你知道,我现在是光杆司令。”
从前各方势力想拉拢我,看中的是我手里有只独立军,这支军队驻守我族边疆,抵御当时北方的凶兽,队伍常年和凶残的野兽战斗,士兵各个身手不凡。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海战术也没多少优势,安汐,你想不想得到禁地里的能量?”
“进去送死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咱们比她们多什么?”
她们三个只是将武器存放在禁地,并没有涉及到终极力量,更没有夺取它,这是天差地别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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