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杜医生看看四周,迷雾像纱帐,将古城罩在朦胧又诡异的气氛中。
我和杜医生回到小屋,她又把黑手印给陈清寒和黄载江他们看。
但他们看的时候,手印没有变换形状,反倒让我吃不准,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杜医生将刚才的事情一说,本来稍微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如果只有单个的黑手印,并不会造成全队的恐慌,现在杜医生身上也多出一个,其他人难免会想,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这黑手印或许是个标记,迈克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看向我说:“下一个是你!”
“哈?”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没闹明白他什么脑回路。
“汪先生在被打之前,和幻觉交谈过,杜医生在被摸之前,听到过有人叫她,刚才她说你也听到了声音。”
“哦,是,我听到她叫我。”我坦然承认。
“按照这个顺序,下一个被标记的人应该是你。”迈克语气沉沉地说。
“那咋办?”我不自然地动动胳膊,连带着扯了扯后背的肌肉,不知道它们能不能防住暗处的‘黑手’,子弹它们都挡住了,这次别掉链子就行。
“你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迈克说。
“好。”我走到陈清寒身前,坐到了他前面,把后背交给他保管,如果这样都能印上黑手印,那准是他给我拍的。
已经印上手印的两个人,凑到一块讨论,这东西暂时没看出有什么作用,可供分析的线索几乎没有,所以只能随便猜猜。
一坐下来,脑子静了,我忽然想起件事,无用当时被一只黑手掐着脖子,她身前不就没人吗?
如果那只黑手是从她自己的身上伸出来的,那我们确实看不到掐她的人。
这个想法要是说出来,汪乐和杜医生恐怕会睡不着觉,反倒影响他们休息。
再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于是我忍住没说,但时不时地瞄一眼汪乐和杜医生的脖子,想着别我们一个没注意,让他俩自己掐死自己。
迈克则一直盯着我,我觉得除了关心之外,他可能也想证明自己的推测,刚才他那么肯定地说下一个被下黑手的人是我,现在自然要盯紧了,看到底是不是这样。
陈清寒说他有点累,然后就把脑袋搁我肩膀上睡着了。
他这点重量,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拿出手机和备用电池,准备看会儿电视剧。
我刚把手机开机,就感觉有东西在我背后划来划去,我身后只有陈清寒,他好像在我背上写字……
我若无其事地带上耳机,点开存在手机里的电视剧,眼睛盯着屏幕,脑子却在分辨背后写的什么字。
他写的每个笔画都在我脑子里转换成图像,他可能怕我分辨得慢,一句话会写两遍。
有人…在…屋里……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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