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了?”我故意接话。
“刚刚有东西打了我一下,唉…算了,没事儿。”老板显然是不想和我多说。
“哦,我刚刚看到……”我欲言又止,皱着眉作纠结相。
“看到什么了?”老板看着我问。
“害,可能是眼花了吧,看到一团黑气,不过可能是飞蚊症,哈哈。”我打着哈哈,转身要往外走。
“等下。”老板忽然叫住我,“你真的看到了黑气?”
“说不准,就一闪,可能是看错了。”我越说得含糊,老板越是相信。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并非完全不知情,可面对陌生人,他不好说什么,只附和说那应该是看错了。
我出了他的小店,到街对面的茶馆里坐着,点了壶花茶,一边刷手机、一边盯着对面的动静。
茶馆大厅里坐着几桌客人,其中靠窗的一桌坐着四个人,四个人本来正聊着天,忽然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四人的目光便齐齐望向街对面的手机配件店。
我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另一只耳朵抻长了听他们的悄悄话。
到茶馆来的,有些是附近的居民,这片小区说不上多高档,但愿意消费的人不少,不然茶馆肯定开不下去。
从茶馆的装修就能看出,它不是新开张的铺子,装潢并不奢华,挺接地气的,似乎是故意仿成旧时的大众茶馆模样。
靠窗那桌的几个人,正是附近的居民,他们在议论的,也正是对面手机配件店的老板。
邻居间聊天,一般只会提楼层门牌号,顶多加一个姓,他们口中提到的‘12楼7门那小伙子’,应该就是指对面的老板。
因为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人家的门脸儿,而手机配件店左右的商铺,一个是食杂店,老板是个中年大姐,另一边是美发店,老板是年轻姑娘。
他们说‘小伙子’,必然是指手机配件店的老板,最先提起话题的中年男人,说他就住小伙子家楼下,上星期一的晚上,中年男人看电视看到夜里12点多才睡,躺下就听见楼上bangbang地砸地。
一下两下他就忍了,砸了五分钟,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中年男人便有些生气,大半夜的搞装修,这不成心扰民么。
又等了五分钟,他忍无可忍,上楼敲门,可是等了一会儿,年轻人才给他开门,开门之后,他看对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穿着皱巴巴地睡衣,不像是在搞装修,倒像是好不容易从被窝里爬起来。
中年男人说了敲地板的事,年轻人一脸茫然,说他在睡觉,没有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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