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个钟头,他们的电话才打通,陈清寒那边接了,他们这边便说些绑匪惯用的词,什么你老婆在我手上,如果想让她活命,就交出XXX。
他们一堆人围着想听交谈的内容,所以打电话的那人开了免提,他们和陈清寒的对话我也能听到,等他们把话说完,该威胁的威胁了,陈清寒那边在耐心听他们说完后,只抛过来三个字:撕票吧。
这边的绑匪全都愣了,打电话那人又重复了一遍,以为陈清寒没听明白,随后他将乌力吉拍的照片发给陈清寒,乌力吉下车前拍了张我‘睡着’的照片做为证据,证明我确实在他们手上。
这回陈清寒终于改口了,他的回答比三个字多了一倍:剁了吧,剁碎点。
绑匪急了,抽出刀来,几步走到吉普车跟前,他挂断电话,跟其他几人说,看来陈清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准备切我一根手指头,再拍张照片给陈清寒发过去。
说外语的两个人这时冷笑着嘲讽了两个樱国人,显然陈清寒的反应跟他们说的背道而驰,拿刀的人说,切一根手指头试试陈清寒的反应,如果还是没用,就立刻宰掉我,把尸体挖个坑随便埋一埋。
我在车里听着,只想大喊雾草、无情!
陈清寒这负心汉,居然让绑匪剁了我,不交赎金就可以了,C一场,要不要这么绝啊?
绑匪当然不会真把我当饺子馅剁,他们没那刀具,也没那时间,拿刀的人拉开吉普车后座的车门,我已经在他们过来前把手机揣回兜里了。
那人举着刀,揪住我的小拇指尖,乌力吉说不知道我会不会疼醒,起来闹腾,建议再给我灌点药。
拿刀的人说不用,一群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女的?
两个樱国人可能是刚被嘲讽过,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只弱弱地说了句这个女人很强。
可惜没人信他们说的,拿刀的人打算从小拇指最后一节开切,他手臂绷紧一用力,一下没切开、接着第二下,还是没切开。
旁边的人看到,忍不住出声提醒:“是不是刀刃反了?”
拿刀的人说没有,真是见鬼了,我等的有点不耐烦,干脆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太专注、没发现我醒我,还在那努力地切。
樱国人发现了,明显吓了一跳,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叫出声来。
“嘿,差不多得了,搁这磨刀呢?”我一出声,拿刀的人也吓了一跳,拿刀的手一抖,把自己手背划了道口子。
“就这,就这心理素质,敢绑票。”我突然出手,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咔嚓——
“嗷!”人类发出的吼叫,有种回归大自然的原始美感,只是不知道等会能不能招来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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