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出口,歌声又响了起来,只是严重失真,好像有人在模仿,调子都不太准,吐字也不清晰,而且隔得特别远,像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我刚刚就‘听’过了,井下没有活物的思想,但这井着实够深,超出了我的听力范围,最底下有没有活物,我不能肯定。
“安汐……”那声音唱完歌又叫出我的名字。
这下把我惊到了,我在这可没有熟人,难不成真是艾兰在下边?
“艾兰?”我冲井里喊道。
“安汐……”井下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听着像女的,可不像艾兰的声音,陈清寒按住我的肩膀,拉着我退开几步。
“你觉得像艾兰吗?”他问。
“不像。”我犹豫了一下,说:“但是井里的声音可能是受环境影响,多少有点失真。”
“发暗号。”陈清寒指了下我手里的小喇叭。
我对着井口,吹了一组暗号,问下边的人是谁。
吹完等了一会儿,那声音没回复,反倒是叫出陈清寒的名字。
我们俩自打从山洞出来,一次也没叫过对方的全名,所以不可能是会拟声的生物在模仿我们。
除非这生物连我们在外面交流的声音都能听见,陈清寒思考片刻,又看看那不知闪了多少年的红灯,决定先退出去。
井周围还有巨大的空间,我说反正来都来了,去别处转转,兴许有别的发现。
这一转,我们还真有发现,陈清寒在井的东边发现一条路,和现代公路一样,它由混合材料修成,坚固、平整,我们顺着这条路走,走了十多公里,看到一排房子。
这些房子很像工地那种施工时建的简易房,简单却不简陋,而且相当结实,门窗保存完好,墙面没有一点破损。
这应该是个生活区,能看到生活的痕迹,房子里有简单的家具,房前还有水井,以及排水沟。
陈清寒在井边看了看,井上有盖,盖上有孔,一个类似水龙头的东西在孔的上方,陈清寒试着拧了下,这东西居然还能用。
“这里的金属,都有特殊涂层,不会锈蚀。”他看着由浊转清的‘自来水’说。
“这就是工地吧,那井是他们建的。”我站在一间屋子门口,从床铺大小长度、以及家具的高度来说,我觉得曾经住在这的人,普遍比人类矮小些。
床铺只有一米六长,椅子也比人类常规的椅子矮一些,还有架子、桌子,甚至是房屋的高度,我站在门口,门框正顶在我头上。
房间里没有照片、图画或文字,也没有玩具、健身器材或别的‘业余休闲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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