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脱在天台,摆和整整齐齐,他穿得像要面试般正式,遗书就压在鞋底下。
他的手机也在鞋里塞着,像是给警方准备的,好方便通知认识他的人这个噩耗。
孙远死得井井有条,死前没有喝过酒、磕过药,他家里的东西也没乱,现金、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
曾珊不知道孙远前些天找过我,她打电话通知我,不过是心存疑惑,想跟我说说。
孙远性格高傲不假,但因为几次失败的任务就结束生命,曾珊认为太突然、不合理。
我说孙远提到的压力,或许不是来自单位,他是单位请来的高人,资历老,且群众基础尚在,不至于因为两次失败就一蹶不振。
法阵的事单位只说会处罚,没说今后不许他参与其它任务。
他的急躁、忧虑,应该不是我们单位施加压力才产生的。
既然人不在了,我也没啥好保密的,跟曾珊说了他来找我的事。
曾珊十分意外,看来这事没人知道,她问我孙远来的时候状态怎么样,我说他满腹心事的样子,那法阵对他似乎是意义非凡。
曾珊说秦家那边和单位一样,掌门和秦家通了电话,双方都对孙远的死感到意外和不解。
秦家甚至表明,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是黑影,黑影被雷劈死,他们的念头就断了,并没有要求孙远后续做什么。
“你觉得孙远重视的是法阵?”曾珊问。
“嗯,而且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重视法阵。”我说。
“孙远的死果然不简单。”曾珊喃喃道,然后匆匆挂断电话,说以后再聊。
我眯眼看着窗外的树梢,阳光、微风、树枝摇曳,多好的天气啊,虽然有很多事还没做,但我突然想睡午觉了。
新招的四人组去单位接受训练了,岗位培训是基础,我搞特殊没有参加,她们不能再搞特殊,谁让我懒得教她们呢,还是由单位的老师教省心。
苏菲一天要拖三遍地,早中午各一遍,这不是我要求的,是她自己定的工作计划。
中午拖完地,她就去花园里收拾花圃,我本以为琳达种的那些植物活不了几天,没成想前有包子、后有苏菲,在她们的关爱下,那些花花草草生命力依然旺盛。
小楼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坐在办公椅里,以一个大爷的姿势,面朝窗户,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唉……当领导就是好。
‘旅行青蛙’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发朋友圈,向阳的自拍,风景照、还有龙猫的照片,龙猫在看日出、龙猫与溪鱼、龙猫吃竹子、龙猫爬雪山、龙猫被浪拍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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