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窗户比院墙矮,黄载江他们在外边应该看不到那扇窗户。
小女孩指完,就转身四肢着地跑进草丛,齐腰高的荒草隐藏她的身形绰绰有余。
黄载江他们在的时候这个小死孩没出现,那扇窗也没亮灯,这明显是故意留我啊。
“你们等会,我看到点东西,过去确认一下。”我想看看是谁搞鬼,既然黄载江也说不是鬼,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从直播开始就想引我过来的是什么人。
“小心点。”黄载江没看到亮灯的窗户,只是叮嘱了一句。
我跑到那扇亮灯的窗户前,抹去玻璃上的灰尘,屋里靠墙摆着几个柜子,应该是放药的地方,可能是备药室,屋顶的电灯亮着,但没有人。
“叫我过来还搞这套可没意思了,想干嘛直说。”我敲敲窗户,里面的灯立时灭了,跟着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窗前,与我隔着一层玻璃对视。
这张脸极度恐怖,像是被刀划烂了,皮肉翻开,却没有血迹,像个死人。
“呵,有意思没意思啊,别来这套,有事快说。”隔着窗户她又不能咬我,又做不了别的,来这么一下,除了吓唬人,没别的作用,可惜我不买账,再恐怖又怎样,一堆会动的烂肉而已。
里面的女人张大嘴,好像是在喊叫,然而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暴躁了,拍打着窗户,其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咱们俩交流不了。”我和她之间应该是有‘阻隔’,简单来说是不在同一层,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做出各种夸张地动作和表情,努力想要吓住我。
这反而让她看上去很滑稽,像个急于逗笑观众的喜剧演员,卖力又夸张地表演着。
我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一段视频,她可以被电子设备录下,只是视频也没有声音,那就不是我耳朵的问题了。
既然无法沟通,我便不再多留,迅速跑回大门处,翻墙跳出院子。
黄载江问我跟谁说话呢,院子里寂静无声,我说话的声音他们在外边也能听见。
我跟他说楼里有人,然后把视频播给他看,包子和顺风看到烂脸女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同时后退半步,吸了口气。
黄载江古怪地看看我,眼神仿佛在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咋?”我见他面色古怪,主动问道。
“你这……你这人真怪。”黄载江想了想,似乎是没想出贴切的词来形容,不咸不淡地感叹了一句。
我们开车离开后,他在车里又捉摸半天,等把包子和顺风送回住处,他才单独跟我说,他见过不少天生招邪祟的人,从小必定是三灾九难,长大也是坎坷不断。
而我明明不属于这类人,却走哪都能碰上怪事,如果这些事不是我故意安排的,那只能说我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能撞见各种邪事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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