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曾珊向我走来,我干咳一声,不敢再用力攥神灯,语气虚浮地问:“真给呀?不能给吧,不合适、咳,谁知道她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我有个毛病,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语气词特别多,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掌门跟我相处的时间短,他也许还没发现这一点,很正经地向我解释,他这样做有他的道理。
我只好点头,轻轻将神灯放到曾珊手里,然后突然抬手一拍脑袋,发出‘哎呀’一声惊呼,“你小心——”
曾珊被我抬手的动作以及夸张地惊呼吓得一跳,我眼睛看的又是她身后,她出于本能,跟着回了下头。
我的手趁机按住她肩膀,她还没拿稳的神灯终于在我一系列的操作下掉到地上。
这时我才将没说完的话补全:“你小心,别被它吸了魂。”
曾珊根本没注意听我说什么,她瞪着地上的神灯……碎片,仿佛刚刚摔碎的不是一盏灯,而是她的心脏。
她捂着心口,露出突发心梗般的痛苦神情,接着一团红烟就从曾珊身体里扑出来了,曾珊身体一歪栽倒在地。
那团红烟开始追着我跑,虽然是我先跑的,但那是因为我察觉到它要攻击我,所以提前拔腿便跑。
“哎哎?你冲我发什么火?是你自己没拿住,怪不得我,我是好心提醒你!”我边跑边为自己辩白。
可红烟不听我解释,神灯貌似和‘红’无关,就血棺哪哪都红,甚至变成红漆糊墙上去了,把隔离室变成了红色房间。
“嘿,没完没了啊你,神灯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东西,你拼什么命!”
陌生的曾珊追不上我,红烟也一样,我绕过一圈儿,跑回曾珊身边,扛起她就往大门口跑,到了门口有人特别配合地开门,我把曾珊从门缝扔出去,大门快速闭合,重新上锁。
这时红烟已然追到我身后,我蹲下身,向后转身打滚儿,几下滚离门口,又爬起来继续绕圈跑。
红烟没有实体,说不了话,而且颜色越来越淡,速度也逐渐变慢。
看来没有实体还是不行,再说它很可能不是‘少女’的本体,只是分离出来的一点意识。
没有载体便渐渐消散,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我回过头捡起自己掉地上的手机,接着跟掌门通话。
幸亏下训练场时我改用老年机跟掌门通话,这是真正的三防手机,电量足、又防震。
“没了,消失了。”我知道掌门能看到训练场内的情景,捡起电话没说主语,直接汇报。
“灯碎了?”掌门问。
“啊,她摔的啊。”我赶紧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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