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情照例来到温逸初家。
门铃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声线,“谁?”
他像是刚睡醒,尾音压的很低。
周之情下意识看向手表,十点四十分。
她正疑惑,啪嗒下,锁扣解开。
推开门,屋子里很暗,空气沉闷,地上摆满东倒西歪的酒瓶、吃剩的巧克力蛋糕和扯坏的彩带,七零八落的礼品盒,杯盘狼藉。
沙发下,甚至还有一只穿过的球鞋。
周之情绕开那些障碍物,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视线匆匆掠过,抬头,对上正从房门出来的温逸初。
他套着黑色的T恤,额前碎发的凌乱,浓密的睫毛下,眼眸泛着倦意,“你怎么来了?”
周之情:“……今天不是要给粥粥上课么?”
“上课?”温逸初偏头,摁了摁眉骨,似乎清醒了些,“那你过来。”
周之情有些懵,她慢吞吞地走过去。
到楼梯口停下,不知该不该上去,她指了指上面,“粥粥在练舞房?”
温逸初低着头,脖颈处棘突明显,冷淡而又性感。
他半晌没说话,呼吸长而深,隔着T恤,隐约可见腰腹间肌肉起伏。
周之情莫名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起床气”。
接着就想到,他喊自己过来,难道是要打她……
脑袋里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周之情抬脚,正准备溜。
倏然,腰间一股大力,迫使她身子后倾,撞入熟悉的怀抱。
温逸初将头搭在她的肩膀,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背,带来酥麻的触感。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嗓音透着困意,“先别动,陪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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