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扫了众人一眼:“难道在座诸位,不配向贵派要个交代么?”
要论伶牙俐齿,一百个谢爻捆起来也没法跟祂比。
围观众人中也开始有人附和,多半是和重玄面和心不和的。一个身着黄袍、中年模样的修士道:“这位阁下言之有理,羲和传人理当是我辈表率,若是德不配位,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理。”
他看向玉清门的长老:“萧长老以为如何?”
玉清门在九大宗门中只排第七,这位萧长老的修为在一众大能中不算多高,但在场诸人中他年岁最长,辈分最高,与妘老掌门的父亲是同辈。
众人纷纷道:“萧长老年高德馨,还请萧长老发个话。”
玉清门一向对大宗之间的明争暗斗置身事外,萧长老两边都不想得罪,但既然被推到台前,便不能不表态。
他沉吟片刻,向谢爻一揖,慈蔼道:“老朽昏聩老迈,人微言轻,承蒙诸位道友抬举,便在这里啰嗦几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神君莫要见怪。”
身为正道中人,无论私下里如何,明面上都得讲规矩,萧长老是和妘老掌门同辈的大能,谢爻修为虽远在他之上,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他只得道:“晚辈承训。”
“不敢当,不敢当,”萧长老诚惶诚恐,“老朽姑且一说,神君姑且一听,老朽以为,此事骇人听闻,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倒不如当着诸位道友的面及时澄清,免得让贵派和琼华元君,甚至神君的清誉蒙尘。神君以为如何?”
谢爻迟疑了一下,向他一揖:“是晚辈虑事不周。”
郗子兰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牵了牵谢爻的袖子,传音道:“阿爻哥哥……”声音里满是委屈。
谢爻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
若木向冷耀祖道:“继续说。”
冷耀祖道了声“是”:“那是家师生辰宴当夜的事,生辰宴上有人闹事,家师受了惊吓,许长老便陪家师一道回宫,在下随行。到得家师寝宫,许长老宽慰家师,在下则在殿外等候。”
他顿了顿:“等了许久,殿中没有丝毫动静,也不见许长老出来,在下怀疑殿中有异,便进去查看,走进去一看,却见满地鲜血,许长老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生机。在下吓了一跳,便要将此事立即禀告掌门等人,家师却竭力阻止,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严禁在下将此事透露出去……”
有个面貌清癯的老者道:“你师父不让你说,你便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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