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云觅的眸中闪过一抹惊慌,她急急否认:“和他没有关系!”
“哦,是吗?”谢屹辞眼中毫无情绪,“那我传封信给他,让他来看看如何。”
“你、敢!”
云觅伪装出来的温柔尽数瓦解,她恨恨地一字一顿,随即转身愤然而走。在经过温若身侧时,还气恼地问了句“你就喜欢这样儿的?”。
她不理解。
姐姐和眼前这个昳丽的姑娘都魔怔了不成,真是瞎了眼!
温若微微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站着,与谢屹辞望过来的漆眸相对而视。她忽然有点累,是一次次被他忘记后堆积起的茫然无措。
在这一刻,谢屹辞仿佛有所感应似的。他用完好的右手掀开被子,起身下榻。脚心触地时,脚踝与膝盖处的刺痛传来,他的全身都泛着疼温若看着他因疼痛而拧紧的眉心,心口一窒,几乎不由自主地疾步走向他,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躺回床上,“别起身。”
话一出口,温若才听清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难听。她咬了咬唇,不再言语,只是替他将被子拢好。
“吃过东西了?”谢屹辞沉声问。
温若抬眸,呆呆地点头。
“有茶吗?”
温若以为他渴了,便轻轻嗯了声,然后去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谢屹辞将茶杯接过却没喝,只是将杯沿递到了她唇边,说:“喝一点。”
温若怔神,不解其意。可热茶的清香传至鼻间,让她微微张唇喝了小口小口地抿着。不多时,她的喉咙舒缓了不少,谢屹辞便将茶杯放下,才开口问:“说说吧。”
“说、说什么?”温若蹙眉不解。
“你我的关系,我们为何会在此地说什么都可以。”
“可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温若垂眸嘟囔,两只食指互相绞着,“你不是认识云觅姑娘,问她就好”
温若不理解,对于失忆的人来说,应该会更信任自己认识的吧?方才的事她虽看不明白,但也能看出他与云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可她心里还是不好受,莫名其妙的难受。
“可我不信任她。”谢屹辞说道。
闻言,温若抬起红红的眼,隔着水雾去望他,却在一片模糊中瞧不清他的神情。她呜咽着呢喃开口,语不成调:“我、我们掉下山崖了,你昏迷了好几日,我好好怕呜呜,然后、然后你又把我忘了”
她哽着声说得含含糊糊,也不知道谢屹辞听清了多少,又信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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