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被夸得笑起来,又道:“京里总是危险些,你要多加小心啊。”
阮俊诚点头道:“我此番回京原是有要事在身,一是为了寻你,二却还要寻另一样东西。”
“什么?”
“那东西本是我们阮家家传,后来当年被你爹得了去,这对我家极其重要,所以我务必追回,如今我遍寻不见,不得不问你,你爹临刑前可是有留下什么给你吗?”
云凤皱眉回忆:“我原是去探望过他,却没有给我什么东西,许是留给我继母和云英了吧!”
“绝对不会,这件东西他只会给你。”
云凤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重要东西?只会留给我?”
阮俊诚望着云凤的眼睛,一瞬不瞬,许久。
时隔多年,云凤再想起这一刻,都会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单纯,他分明是在谋划如何欺骗她,她却以为他是那般真诚,可是想到此后种种经历,却还是忍不住又流下泪水。人生诸多心酸,尝过了才会知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云凤看着阮俊诚真诚双眼,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问道:“……阿诚?”
“……你知道当年你爹为什么要告密陷害我们阮家一门吗?”阮俊诚似乎是极其不想说,却还是说出来了。
“……我爹……他真的……当年竟真的是他?”
阮俊诚神色凝重:“就是为了将那件东西据为己有,那件东西对我们极其重要,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东西不在你继母和妹妹手中。”
云凤有些恍神:“这么说来……”照着阿诚这般说,他们之间本是横亘着血海深仇,难怪他当初不告诉她他还活着,难怪他一直不来找她,如今他却还是待她这般好,云凤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了。阮俊诚的形象在她心中越发高大起来。
“所以,凤儿,你务必告诉我,你爹临终可有给你留下了什么吗?”
云凤想了想:“……只有几枚簪子,不过我爹说那是我娘的。”
阮俊诚心中大喜:“你可否把那簪子给我一看?”
“……那簪子在艾府。如果你送我回去,我就想办法给你。”
阮俊诚心中有疑问,莫不是云凤看出了什么,所谓取簪不过是缓兵之计?但是以她此时对他的信任,当是不可能,这才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若日后我要联络你,自会派人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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