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提议:“那要不你等会儿骑我脖子上看?”
闻言不假思索地看他两眼,兼语眼神放光:“真的吗肆哥?”
周肆:“……”
这边周肆骑虎难下,另一边段正衍的腕骨搭在浮光掠影的栏杆上睨着江面:“我有办法。”
闻言歪了歪头,秦鸢:“什么?”
几人登上天文台展坪的时候,宽广的视野顷刻间在眼前一览无余,距离隔的不远,沿江大桥跟放大一般在眼前呈现。
几乎是他们刚倚向护栏边的时候,江面的烟花随之呜鸣一声在眼前彻底绽放开,灿烂的光束有一刻几乎明亮的好像是白天。
秦鸢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哪怕印象里也有许许多多被惊艳的时刻,但都没有此刻的绚烂,在心底来的震撼。
是真的,好漂亮啊。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烟花接近尾声的时候,秦鸢才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
转过头却发现少年拿着手机,曜黑的摄像头正对着她。
段正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秦鸢浅浅说了句:“秦鸢,看这里。”
听到‘咔嚓’一声。
几乎是这话落下的同时,段正衍放下了手机,眼睛里倒映着不远处江面上放映出的烟花结尾,醒目的一句新年快乐也同时融进他清隽的嗓音里。
两人的距离相隔未及,秦鸢在满目的星光里听见他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唇边的弧度随之翘起,秦鸢跟着回应过去:“新年快乐,段正衍。”
跨年那天到来的喜悦在秦鸢长达半个月的感冒折磨中消弭殆尽。
自从除夕那天从天文台回来,秦鸢的鼻子就开始发堵。
紧跟着起来的第二天,她脑子也跟着堵住了,在家里连输了好几天的液才有所缓和,但咳嗽一直是断断续续的。
由此被秦父给设了门禁,身体没好全之前,那也不许去。
对秦鸢而言简直是霹雳晴天,但一想起自己发烧那几天惨兮兮的可怜遭遇,秦鸢也没有作死想出门,虽然这的确让她有些郁闷。
尤其是她那个脑子缺根筋的闺蜜兼语还有事没事就在群里发她和周肆去那儿哪儿打卡的合照,看的秦鸢心里更是堵的慌。
恨不得长个翅膀从窗户里飞出去。
前几天这样的情况还算好一些,段正衍知道她生病后,每天晚上都会和她打视频,虽然多数时候都是段正衍在屏幕那边讲。
秦鸢那时候嗓子也哑,一开口就干的像是身处撒哈拉沙漠,索性就默默闭上了麦。
那几天空旷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少年略低沉的嗓音在房间中游荡,乍一听不免认为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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