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泉看了一眼陈博洛。他正低着头,淡淡的笑着,唇角勾起小弧度的微笑,整个人都像是处于羞涩的状态。
她忽然有种看到他眼底的感觉,有一瞬间觉得此刻的陈博洛灿烂的不像话的错觉。
——
江景兴没有当着舒泉的面去调侃他们,他只是随意的和舒泉聊一聊。
他们的聊天一般没有什么营养含量,扯东扯西的混着聊,就是这样每日见面说些话,还混成了不错的关系。
舒泉觉得她和江景兴的朋友关系已经仅次于陈博洛之下了。
下午四点出头,整个车间意外的忙了起来。本来在长达半小时的待载具后,载具终于运转正常了,可正常之后,忙的就是舒泉了。
她先是跑到二线最后去搬载具,搬完载具又去货架搬料,料没了再找物料员,载具没了再去二线最后拿。如此循环,她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江景兴却还是闲的没事,他不去帮忙,反倒对象来找他了,他和对象窝在一线的死角里,也就是陈博洛之前呆的地方,两个人在那里聊天。
舒泉本就忙不过来,再一次推着周转车去二线后面抱载具回来时,江景兴忽然来了一句:“舒泉你快一点!”
舒泉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烦躁感顿时直冲心头,她感觉内心有一团火偏偏发泄不出去,因为江景兴只是随意吼了一声,事后根本不看她了。
她骂都找不到地方。
此刻,她正走到陈博洛工作的岗位,陈博洛拿着黑色的记号笔在周转车上写着什么。
舒泉一副崩溃又生无可恋的样子路过时,他似没有情商笑着的补着催促了一句:“你听到了没有?”
像是找到了泄愤点,又或是接二连三的催促让她反感上头。她语气很不客气地回答道:“听到了!”
她看着陈博洛,他本来是笑着的,阳光又明媚,却因为舒泉的一句话而立刻垮下。眼中的温和一瞬间只剩下冷淡。
他不笑时整个人便是冷冷的。很明显,是舒泉的回答让他变成这样。
舒泉看着他的眼睛,羞愧心一下子涌上。她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对陈博洛发火。看着陈博洛的淡漠,她犹豫了。
于是在那一片吵闹声中,在那个忙碌的环境里,他们两个独独对视,站在过道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禁声了。
舒泉说:“你要不帮我把车这个推过去吧。”
陈博洛脸色稍缓,他看了一眼周转车,车上塞的满满当当的都是铁载具。舒泉一个小姑娘得几张叠在一起拿起来放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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