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红越吃越别扭:“你今天怎么想起打包外边的菜了?”李双全边吃边说:“路过这家饭馆,想起你爱吃,就进去要了这几个菜。都你爱吃的吧?”万山红将信将疑:“今天你怎么喝黄酒了?”李双全指着一道菜:“这道海蜇皮,不配黄酒,太煞风景。”
万山红又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李才输赢啊?”李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兜着。我早就说了,不管、不问。他不又拜了个师父嘛,好大本事!我怎好再插手插嘴?”
万山红想了想,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低头扒拉米饭。
李才把尚得志和管红花请到了自己住处,叫了海底捞火锅外卖,又叫李貌、尚晋、苏洁作陪,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吃着喝着。酒过三巡,李才有些醉了。
尚得志吃得满脸油光:“这是什么买卖!能想着把火锅送人家里头!李才,你日子很滋润啊。我虽然有你师娘做饭,可她不但比不了李掌门,也不如你这外卖!”管红花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才有些得意:“哪里啊,师父,原来这还住着几个其他女孩,根本不让往家里叫,怕火锅儿味上她们的衣服。”苏洁好奇:“走得干干净净?”李才满脸遗憾:“一个没剩,一个没剩啊,都给我克跑了。全是人品信得过的脑残粉儿啊,多热闹啊,那时屋里多热闹啊,莺歌燕语啊。”李貌插嘴问:“哥,就下午来咖啡馆那女克星克的?”李才点点头:“就她,郭纯希,我屋内其他女孩都叫她倒霉蛋儿。这倒霉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倒霉啊。”苏洁一脸认真的样子:“是的。我看过她星盘,有一股紊乱能量。”李才心里隐藏着一丝伤感:“喝口凉水都塞牙,在别人那里是形容词,遇见她,就是动词。我吃青豆都被崩过牙。”
尚晋忙打住:“世界上有笨蛋、浑蛋、变蛋,但没有倒霉蛋。你们都是有为青年,别迷信。”李才感慨道:“尚晋,不是我们迷信,倒霉蛋儿是郭纯希自己承认的。她是我脑残粉儿,很想靠近我,近距离感受我的人格魅力,但是怕带给我霉运,毅然远离了我。同时强大的磁场也让其他女孩子都远离了我。生生把我从贾宝玉变成了苦行僧啊。”
苏洁趁机道:“李才哥,我搬你这儿住吧!”李才拒绝:“不可。你在毛毛家他们那房子里住得不挺好吗?”苏洁不满意地说:“那是‘家是一座城’的库房好不好?睁眼就是一堆三合板。貌姐,对吧?”李貌边吃边说:“是库房不假。但从没占用你那房间和客厅吧?”苏洁撇撇嘴:“反正是寄人篱下。”李貌抬起头看着苏洁:“你那不是寄人篱下,是工作室给你提供的住房。常阿姨一直想出租挣钱,被我跟毛毛摁住的。北京你到哪儿找那么方便的宿舍去。再说了,到李才这儿你一样是寄人篱下!”苏洁心有不甘:“在寄女人篱下和寄男人篱下之间,我选男人。貌姐,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啊。”李貌淡淡地回应:“知道。你对你毛毛姐有意见。”
苏洁索性放下筷子:“我对毛毛姐没有意见,只有感恩。因为跟她工作了以后,世界上就没有再扛不住的工作了。我不可能再找到比她还苛刻的人。每次吩咐我工作,先问,苏洁,你忙吗——我要说不忙,一顿剋儿,这么多工作你为什么不忙起来。我要说忙吧,又是一通呲儿,干了多点工作啊就嚷嚷忙?为什么不迅速把手头工作做完?”尚晋接话道:“不怪毛毛。怪你回答的方法不对。”苏洁一愣:“那怎么回答?”尚晋一脸诚挚的样子:“不管她问你忙还是不忙,你都回一句:毛毛姐,您有什么交代,我马上去办。”苏洁无奈:“好。我先试试,如果有用,你跟貌姐结婚的红包我多加一百块钱——其实我想换房住这事跟毛毛姐也没关系。貌姐,您可不知道——算了,不说了。”
李貌追问:“怎么了?常阿姨私下找你了?”苏洁不打算说了:“没事。水逆了。”
一直不说话的管红花忽然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各位,今天在座的没外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