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毛毛开车带着马得路满大街转悠,警惕地观察着前后左右的车辆,结果转悠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毛毛有些沮丧,马得路自嘲:“行,今儿就当咱们北京一日游了。”
晚上,马得路、李才、苏洁、毛毛几个人一块烧烤喝啤酒。马得路谨遵常有丽的命令滴酒不沾。毛毛则心事重重地喝着饮料。
箱子姑娘的歌声隐约传来。是她的原创歌曲《箱子姑娘》。
马得路煞有介事地对李才说:“你让箱子姑娘多写点儿。《箱子姑娘》挺好,点的人也多。我觉得就得多写点苦情歌曲,苦情歌曲很多年没火过了,只要箱子姑娘写得够苦,我给炒成大。”李才一脸不屑:“创作的事儿你不懂。不要乱指挥。”马得路眉毛一扬:“怎么不懂?我跟刘总正合作开发大呢。你的生态化变式发展人家刘总认为行不通,还是得航空母舰式发展。刘总那儿有一千万大,全部开发出来是多大的规模?多大的利润?”李才冷笑:“别不识数,中国统共有一千万部小说吗?”马得路争辩道:“网络小说。我们指的大就是网络小说。那是海量的。”李才挖苦:“海量抄袭的吧。《挖坟启示录 》的教训还不够啊。”
马得路心有不服:“我现在跟刘总共享他的仓库。他的仓库全部向我开放。苏洁,你不是想当编剧吗,我挑一部,你来负责改。我让你一炮走红。”苏洁并不感兴趣:“我不改。我要写原创。”马得路劝说:“你傻啊,以后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编剧了。你这么写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苏洁,我现在给你指一条生路——”李才打断:“得路,不要轻易给别人指生路,因为这意味着别人不行了。传统编剧我认识好多,人家都活得挺好啊。”马得路嘴硬:“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李才无奈道:“那我听听你的生路。”
马得路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跟刘总商量了,我们要对中国影视界进行颠覆性操作,我们要洗牌。比如,我们不会再请任何专业编剧,不需要。”苏洁惊讶地问:“不要专业编剧?那你拍什么?”“我们会请的贴吧吧主和无数的同人小说作者,挑最优秀的十个人组成一个小组,我不用你们写剧本,就是写故事,跟杀人游戏一样不断淘汰,最后肯定会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必然是写得最好的。对吧?”
李才嗤之以鼻:“你们这是养蛊啊。”马得路说得头头是道:“剩下的这个蛊,不,这个人,我们重金奖励。然后由他执笔,把大纲写完,他就退出了。这时候我们就找导演,在导演的带动和指挥下,我们再找几个专业编剧一起创作。”
苏洁听得一头雾水:“得路哥,我不是很明白,不是已经养了一个蛊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找其他人,让这个蛊写完不行吗?”马得路左右看了看,对苏洁说:“苏洁,文艺界的事儿,出去别乱说啊。”苏洁立刻保证:“我也是文艺界的。我会维护文艺界的。你放心。”马得路眼睛一亮,狡黠地说:“这个其实是我跟刘总的一个谋略。如果让这个蛊从头到尾写完,他就有版权了,对于我们以后操作,非常麻烦,不管干什么,总得他授权。他只参与一部分,他没有版权;后边的编剧、导演都参与一部分,同样没有版权。他们只有获酬权和署名权。这样的结果是什么?是我们拥有全部版权!接下来的时代是什么时代?版权时代!是我们理想胡同和日不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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