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没错,南蛮善邪术,北夷重蛊毒。但是南蛮的邪术讲究世事轮回因果报应,求什么果,相应的,必定会付出相当的代价,南蛮轻易不敢用。北夷不同,几乎无人不精,那慕容临定是自己防范松散,被北夷人用蛊控制了。”
南蛮?宋清玹觉着很是耳熟。
尉迟略微一思忖,对老大夫的话未置可否,只说道:“淮叔,那边应当还会请您过去,您先留心着。”
老大夫点头答应,慢悠悠起身出去:“累着了,老头我该去喝酒了。”
听完,宋清玹正打算起身去外间看看四儿忙碌完没,被小将军唤住。她疑惑看向他,只听他说:“你一会儿和四儿一道去都护府送药。”
“你使唤我?”宋清玹人都还未站直,满脸不高兴,随即,灵眸一转,转口道:“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小将军你,也不能就这般平白无故使唤人罢?”
“我就算不给又如何?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身上这一身华服,也是我的。”他华贵的脸庞上面无表情。
“瞎说!衣裳明明是宋子策买与给我的!”
“有何区别?你莫不是以为他的钱就不算作我的罢?”
宋清玹自然是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直直的:“那是他自个儿攒下来的军饷,如何能算作是你的?”
她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他,但这小将军虽是坐着的,说出这等不要脸皮的话,气度也半分都不虚,“军饷?军饷也是握在我手心里的。”
语毕,还鄙夷地瞧着她。
宋清玹哽住,叹息,这就是寄人篱下罢!哀哉!
她想了想,以如今她和哥哥荷包里的银两,如要在郦城租借一间小院子,是足够的,平时吃喝省着点,自个儿地里种点小菜。
如想吃荤腥了,也有法子,幸而她昨日忘记将那只鸡送去厨房,日后叫那鸡下几个蛋就是,如此这般是能捱过去的。
等等……那只鸡!
好似,应当是只公鸡罢?!
那……不如她还是再苟上一苟罢,等攒到钱,买只母鸡回来,然后,哼,她定要叫这小将军脸皮好看!
“小将军皮相生得如此好,心定不会是黑的罢?”宋清玹腆着脸。
“出息劲儿!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你只管去都护府就成。”他不再玩弄她,爽快从绛红色华服袖袍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荷包丢在桌案上。
宋清玹心满意足拿起塞进怀里藏好,这才有心思问:“那我要如何做?”
“你什么都不必做,只管去就好,都护府的公子——慕容临,自会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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