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成了无解的线,需要什么东西来打破,在合适的时机。
--
月黑风高,三更半夜。
正是宜偷鸡摸狗的好时候。
穿得乌漆嘛黑的俊朗少年悄无声息爬上了墙头,矜贵的少年郎长大成人以来,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不知怎的行动起来却十分熟络。
府宅戒备森严,来往巡查的侍卫不断,稍有不慎便会被当场抓包。
少年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的动静不大,却依旧引起了警觉的侍卫长的注意,他无声咒骂了几句,躬身潜行躲进了矮丛间。
纷杂有序的脚步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少年腰肢酸麻得不行,狭长凤眸在黑暗中窥视,待周边侍卫散尽,他还未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那些侍卫的身影又再次在附近徘徊起来。
“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貌美少年勾起唇角。
他如游魂一般在宅中肆无忌惮地飘荡,过程中难免有些小差错,却也有惊无险。
又一次,远处传来动静,刚冒出头颅的少年立即又重新潜于池塘下,接连不断的庞大花叶将这一切掩得严严实实。这一回,侍卫们好似徘徊得更长久了。
黑夜中寂静无声。
鹰一般锐利的眼来回巡视,皆没有动静,他们终于相信许是过路的野猫,纷纷散开。
凉风瑟瑟,浑身狼狈的少年湿淋淋爬上池塘,轻声地骂骂咧咧起来:“贱人,从何处寻来的侍卫?成了精不成?”
做这等偷摸之事不到迫不得已,无人会往水里钻,太容易留下水印恐遭人发现。
“不要脸面的贱人皮子!夺□□还敢如此猖狂!可恨!”他一边骂一边脱下衣裳拧干,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水来。
少年转眼间跃上树杆,藏于繁茂的枝叶间,直勾勾盯着一处,凤眸蓬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观察许久,确定只有那一间屋子附近的侍卫下人要格外多上一些,是旁处比不了的。
他疏尔扬起一抹绮丽的笑,透着一股子势在必行。
宋清玹沾了酒气,身上燥热,唯有靠着窗外吹来的一丝凉气方得喘息。
她理应早些就该困顿入梦乡了,但心中始终装着事,迟迟不得安稳。
宋清玹睁着眼,直直盯着不停飘荡的纱幔,愣了神。听见外头有些窸窣的小声音,她也不想管,似乎是守在门口的侍卫在走动。
懒洋洋翻了个身,随他们去。
忽的一声轻笑,宋清玹猛然一惊,不敢妄动,竖直了耳朵听。
有脚步声,有人在向她的卧榻走来。
听见少年又嗤笑道:“小娘子大大方方敞开窗,是特意为了等我前来采花的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