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他冷静点,他没接触过玉石,我们更不懂,怕他被坑了。他不听,一趟趟往缅甸跑,还说等跟你再见面,他要找机会开石头送你,你要跟别人结婚,他就把石头当新婚礼物。”安筠也说道。
承诺过帮周以寒保守秘密,不叫外人知道他和步之遥恋爱过,团队里就她和郑博宇知情。谁知周以寒酒后失态,在场众人都看穿,他对步之遥旧情难忘。
偌大的车库堆满翡翠原石,步之遥未曾想过,她的一对玉镯,周以寒记了好多年。
她唇在颤:“他……”
手轻触步之遥的手背,安筠缓缓接道:“他说镯子是你最宝贝的东西,他要给你更多的宝贝,要保护你,没人再敢欺负你。”
“他真的很爱我。”步之遥从不会怀疑周以寒的爱,它是座丰厚的宝藏,永恒的、不灭的,像他眼睛里温润的琥珀。
在他的爱里,她越来越感性,少女时期遗失的甜蜜与柔软,随时间慢慢寻回,而他仔细地寻遍原野,拂去灰尘,捡起闪着光的碎片,补全最后的拼图。
谢谢他,治愈她。
破镜重圆的情侣,尤其分手几年再复合的,朋友们的印象只取决于其中一方,主观判断特别强的除外。比如顾斯菀,步之遥听了他们的故事,心道陈愈简直是个坏种,但实际未必如此。
菜陆续上来,步之遥先动筷子,才问:“可以告诉我大家对我的看法吗?”
“以寒说你是他见过最聪明、最深情、最坚强的女孩,他说你创业非常辛苦,压力也很大,很不容易。”郑博宇骤然卡住,他记起了周以寒的异样。
有几次周以寒约他们两口子去喝酒,说好随便聊聊天,拿到酒周以寒就猛灌起来,把酒喝成闷酒。他细想,间隔约一年,似有规律可循。
安筠向他看来,两人有某种默契——周以寒消沉的时候,和步之遥分手的时间线相近。
他念的都是她的好,步之遥心头涌起酸涩感。周以寒执拗地在编织一场梦境,架构得趋近完满,即便没她在,他也能走完余下的路途,他越执拗,她就越心疼。
“我要和他说吗?”她轻声问。
身为朋友,他们想撮合步之遥和周以寒,但能否在一起,要取决于双方的意愿。安筠想了想说:“早点说也好,不然你们都憋得难受。”
绵密的安全感笼罩,步之遥唇边漾起浅淡笑意:“我想好了。”
回国这天晚上,周以寒听从步之遥的指令,和她在浴缸里,任她为他接风洗尘。她的玉镯蹭过他身体,无意的动作,和有意的部位。浓绿的翡翠被热水浸染过,介于温凉之间的奇妙触感,激起他的战栗。
她在暗示他,周以寒扣住步之遥的左手,她手正要抚上他喉结,玉镯随她抬腕而下滑,滑到……
他微颤,哑声唤她:“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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