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晚,路景越一直都在。
难怪,他后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只是无声地吻她的眼睛。
她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因为心存侥幸,所以一直没有多想。此刻从沈惜时口中得知,原来他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心底涌出强烈的悲伤,昭棠好想哭。
可是灼灼烈日之下,她眼睛干涩,竟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停下脚步,点开手机,找出那个多年都不曾联系的号码。
夏日午后的太阳灼烈,她一眨不眨地盯着。
“喂,顾医生吗?我是昭棠。”
—
路景越是从孟言溪口中得知有人要请他吃饭的。
昭棠走后他就回了江边别墅。
鹿溪饭店只是他年少时和孟言溪合伙开的一家酒店,他自己的公司并不在那边,在城南临江,最繁华的商圈,占了一整栋大楼。
之前为了昭棠才搬回摩卡小镇,昭棠离开后他懒得睹物思人看得生气,索性也离开了。
她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但从不视频,语音也不用。他心里堵得慌,每次看到她消息都要被她气个半死,更懒得和她说话,只简单地打两个字。
好在她还知道他在生气,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漠就破罐破摔直接躺平,有事没事的时候还知道哄他两句。
望大的合欢花开了,她就拍下来给他看。
眠眠:【望大的合欢花开了,我又想起了你。】
眠眠:【你比合欢花更好看。】
他撩了撩眼皮,淡淡回了她一个字:【哦。】
中午。
眠眠:【我是九,你是三。】
眠眠:【除了你还是你。】
他挑了下眉,回她:【嗯。】
晚上。
眠眠:【我已经闭好一只眼睛了,就等你说晚安闭另外一只啦(&a;gt;_°)】
他唇角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一脸冷漠地回她两个字:【晚安。】
就这么,每天一堆堆的土味情话,却从来不给他看一眼,连条语音也不肯发过来给他听听声音。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边怎么样了。生气归生气,但终究还是放不下,打算周末过去悄悄看她一眼。
结果他这边刚刚心软呢,她那边忽然连土味情话都不发了。
路景越心里那个气啊。
她发土味情话他生气,她不发他更生气。
跟受内伤没什么区别,只差呕血了。
约骆珩和孟言溪喝酒,骆珩这小人趁机插刀:“参考我事务所遇见的各种案例啊,我觉得路师傅,你是不是被放生了?昭小棠这是有新的鱼了吧?”
路景越掀起眼皮,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骆珩“啧”了一声:“是不可能哈,昭小棠这人还挺长情,都这么多年了还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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