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嗯。”
目送严果上了看台,宋翰墨转身回府,他没有瞧见严果在看台上走了两步后,复又转身紧紧朝他望着,欲言又止。
***
宫内皇上正批着奏折,他还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玉佩,金龙已经渐渐失了颜色。
待用饭时,皇后江暖瞧见了,面带惊讶:“陛下,你的玉佩……怎的失了色,见陛下日日佩戴,喜欢的话,找工匠修一修?”
皇上心中大惊,拿下一看,原本的金龙已经变成了黑色,皱眉摩挲玉佩。
黎思思曾经说过,若是封印失效应当痛不欲生,金龙龟裂。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半晌,他转而望着窗外喃喃道:“春风渐暖,过些日子,要不去江南玩一玩……”
江暖顺着皇上的目光望去,窗外并无特别,瞥见皇上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颤抖。
她夹了一片鱼肉放到皇上碗里,嘴唇微抿:“陛下若是想去,就去,谁让陛下是皇上呢。”
皇上看着江暖浅色眸子的眼睛,定了心神,他手覆上皇后的手缓缓道:“嗯,皇后也随行,散散心。”
“谢陛下。”江暖笑了笑。
***
戏散场,严老夫人拜别萱娘,打道回府。马车中,严果将景王的话告知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同意。她深邃的眸子望着马车外扛着凳子散场的人群,忽然开口:“我观你与景王似乎有情?”
严果怔怔看着严老夫人,没有回答。与赶戏不同,散场的人群虽也嘈杂,却少有欢声笑语,连小贩也是蔫蔫的,空气里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严老夫人没有看严果一眼,也没有再问,好似她从未开口。
“是。”严果声音沙哑,话落,眼里含泪,面上有些愧疚。
“傻孩子,哭什么。”严老夫人拿手帕给严果擦眼泪,“我就是问问。”
“我…知道……他…不是良人,现在……时候不对。”严果哽咽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是你们的错。”
严母认真看着严果,声音也有些沙哑:“他是景王,是宋家人,是皇室人。他现在自顾不暇,更不可能离了上京。以你现在的身份,留在上京,你们也不可能名正言顺。”
严果咬着牙,想到今日宋翰墨唤自己“果果”,泪流不止,严母拿手帕仔细给她擦着,眼里也含了泪。
“娘只是希望你以后快乐幸福,在这会吃人的上京,你是不会快乐的。待……”
严老夫人顿了顿,严果停了泪望着她。
面前头发灰白的人笑了笑,落下两行泪来,“待娘走后,到时候就按问之说的去做,你定要出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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