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果不是还在做梦?梦里还有自己?心里有些小窃喜。
严果又嘟囔了一句:“混账东西……”
宋翰墨以拳抵唇干咳一声,尴尬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个平缓的河滩,他和严果正躺在碎石块上,脚边就是河水,身后是一大片树林,草木繁茂,幽深寂静。
“嗯?”严果突然一下就坐了起来,双眼半睁着。应该是想揉眼睛,发现手很重。她疑惑瞧了半天,之后像是被火烧到一般,立马把宋翰墨的手给扔了。
对上宋翰墨的桃花眼,严果也不说话,回瞪了他一眼,爬起来就要走。
不过刚踏出一步,始料未及的疼痛从脚踝传来,严果直接原地摔了一个屁/股墩,石子膈得她脸色发白。
听得严果闷哼一声,宋翰墨看不见她的脸色,只见她的背影僵硬许久,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严果小心翼翼把鞋袜脱了,低头查看脚踝的伤势。是昨晚在水中被石块击中的,已经肿了一大块。没看见时没有多大感觉,现在瞧见,只觉的脚踝处火辣辣的疼传遍全身。
“你受伤了?”宋翰墨凑过来,紧皱眉头,顺手,就摸上严果的小腿,低头查看伤势。
他的手指覆上来时有些凉,严果浑身一颤,她猛得推开宋翰墨:“你干什么!别碰我!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假惺惺。”
把鞋袜又重新粗鲁套上,严果单脚站起来,蹦跳着,要离他远些。
被推开的宋翰墨见她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摔倒,顾不上被碎石块刺痛的手心,立马上前跟在她后面,要护着严果。
春日的天空是水蓝的,几缕白云飘散,一片祥和。
晋河的水是碧绿的,微风拂过,吹起细纹。
河边的碎石堆是灰白的,或尖锐,或圆润。
走在河边的两人是沉默的,一个倔强,一个小心翼翼。前头的白衣人摇摇晃晃,后面的蓝衣人,张开双臂准备随时接着她。
严果一个站不稳,顺手攀上身边的手臂,瞥了宋翰墨一眼,他的眼里只有担忧和疼惜。
“严大人不应该随便乱动,要是另一只脚也受伤就不好了。”
严果含着泪,手上微微用了力:“景王这是什么意思?半步不离,是不是看我现在的惨状很开心?”
宋翰墨紧皱眉头:“严大人说什么呢?”
“说你,你离我远点!”严果推了推他,见宋翰墨纹丝不动,低头眼中泪落了下来,她又补充了一句,“假惺惺,恶心人!”
宋翰墨咬了咬牙,直接把严果原地抱了起来:“不许你这么说。”
严果挣扎着,手脚乱扑腾,却是被宋翰墨牢牢抱在怀里,怎么也下不去。
慌乱间,严果扇了宋翰墨一巴掌:“放我下去!宋翰墨你这个小人,卑鄙无耻……”
宋翰墨真是气坏了,严果说他恶心,他觉得他的心像是被插了一刀,眼里都有些水汽。
见她嘴巴张张合合还喋喋不休,脑子一热,放开严果,捧着她的脸,就立马堵了她的嘴。
“唔……”严果眉头紧皱,“放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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