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墨坐了回去,现在黎思思在帘子这边,对丹若动不了手脚。而且若是她敢出手,他的剑也能先一步杀了她。
冷静下来后,宋翰墨道:“先前皇上和我说,是你要杀了果果。”
“怎么会!”黎思思眼里带着惊讶,缓缓低头,她道,“你应该知道是我用了岐山秘术,让她假死,保她三年性命,这个法术很消耗自身修为的。
我是想帮她,不想看到她一直被皇上玩弄鼓掌之中。可谁知……”
黎思思看向丹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师妹。”
丹若疑惑:“师妹?”
黎思思点了点头:“是的,师妹与我同承一师,我早几年。不过你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宋翰墨插入一句:“她是的。”
“真的么!”黎思思喜极而泣,她带着哭腔,“我命苦的师妹,我还以为郡主只是与她相像,没想到居然就是你!皇上为何如此狠心!他到底要做什么!”
“停!”丹若叹了一口气,她语气很不好,“吉婶,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哭得我耳朵疼,我不想听。
还有大将军,你昨日才说我不是她,今日怎么又说是的呵,还真是会玩弄人啊。”
丹若声音很冷,“我让你们在我马车谈话,是说吉婶从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是再扯到那个果果,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去!”
黎思思拿青纱一角擦了擦眼泪,她噤声片刻,直直盯着宋翰墨:“我是真心想帮她的。”
“咳咳”丹若咳嗽两声。
缓了缓,静下心神,黎思思道:“景王你六岁时与先帝一起下江南去了漾南城,从那后,先帝便对你不再宠爱,你可知为何?”
宋翰墨端坐着,眼神微闪:“宠爱一事本就时有时无,全看父皇心情,可能本王做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便失了宠爱。”
“不是这样的。”黎思思摇摇头,“是皇上做的。他捉了师父,拿师父威胁我,逼我给他逆天改命。
他原本就是个病秧子,短命之相,为了活下去,为了他的野心,他叫我做法……
他借了你三十年气运!他从前、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全是你的!是他抢走了一切!”
呼吸有些不稳,宋翰墨回忆从前种种,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黎思思瞧见他腰间黑龙玉佩,继续道:“你腰间的玉佩,是你儿时随身带的。那个是法术的媒介,是气运流通的枢纽。
做法之后,陛下就一直将它佩戴在身上,你每年去威南山的那几日,他都会将玉佩悄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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