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女子坐在那里,沉默片刻,宋夫人也未急着开口,只是目光看向女子放在桌上的那只手。
白如雪,指如葱,管般修直,指甲片片亮泽,若粉色的花瓣,肤质看起来细腻不见任何毛孔,嫩的要命。
宋夫人双十年华时,也是极白,美的便是一双手,如今保养十多年,仍是美的,可与其相比,却是远远不及,心下暗暗羡慕。
檀婉清并没有考虑多久,便答应下来,她对教画并排斥,且教的是女童,又是自己喜好的,且冬日虽冷,却也不能日日窝在房中。
既然宋夫人这般诚意,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也就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了,宋夫人十分高兴,起身离开前,想到什么,自袖中取出一物,道∶“早听人说姑娘前些日子冻伤了,我这里正好有盒好用的冻伤膏,姑娘且拿去用,莫要再让人心疼了。”
冻伤之事,知道的人颇少,也从未宣扬过,宋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檀婉清心下疑惑,瞥了眼盒子,见竟是紫苏膏,这般巧?一时又觉得她话中略有古怪,但也没有推却对方的好意,心领收下。
第42章
相比北街周边的几个游散坊市,城东大街一条要更加体面。
桥南面和东大街相连,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是茶楼,酒馆,当铺,还是脚店、肉铺公廨等,应有尽有,到处可见商铺外摆放的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来往街市行人,来来往往,人头攒动,颇让人目不暇接。
檀婉清身着一件厚实的裌袄,瑞珠本想给小姐带上那件她刚缝好的绸质披风,冬日里正好可拿来挡风,可檀婉清出门时却道不用,让她放回了屋里,只因鲜红的绸料,有些扎眼。
可是现在两人走在东大街时,便见许多女子都着了披风,海棠红,茜草色,肉桂与秋香色各异,料子绫纱罗绢锦缎,便是卧兔儿毛料子,普通的奢侈的,也都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大概是待久了穷人的坊市,都不知道这城中还会有这样的繁华市井了。
瑞珠边走,边有些埋怨∶“便说出门的时候穿着了,小姐非要担心,这街上都有人穿着了。”她可比小姐清楚的很,这坊市里狗眼看人低的人多的很,之前买东西时不知被送过多少次白眼,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她可不想小姐也受上一遭,本来那件披风可能用来撑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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