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妃尴尬:“勤政殿出了此等大事,又是事关臣妾的亲弟弟,臣妾这是关心则乱,并无对陛下窥探之意,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也懒得听她辩解,只道说:“你有什么说的!你的这个好弟弟,可是犯了国丧期间私自娶妻的大罪啊!老太妃在世时待他可不薄,按照大燕的律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裘妃心惊:“此事必定有隐情,逸轩是臣妾看着长大的,此等大逆不孝的事,以他敦厚的秉性,是干不出来的。”
转头又对裘逸轩使眼色:“你可知道,身为朝臣,非但不以身作则,还明知故犯,按例,国丧间娶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快与陛下说清楚了。”
裘逸轩是了一声,抱拳与皇帝回:“还请陛下明鉴,臣虽娶了晏汀,但一没有摆酒席,二没有接进裘家,三没有行周公之礼。”
邵准咂舌:“那这就算不得娶妻啊!”
裘逸轩:“……”
裘妃也说:“对对对,这算不得国丧期间嫁娶,这成亲啊,得择个黄道吉日办喜酒的,可是他们两个没有办,竟连洞房也没有,那就算不得犯错了。”
“裘妃娘娘这句话算是说对了,”邵准一步步往晏汀身边走,“这成亲啊,得择个黄道吉日,然后吃一杯合卺酒,对了,新娘子的盖头一定得新郎亲自来揭。”
一个“揭”字尤其强调。
晏汀忽然想起什么,顿时红着眼睛瞪他。
邵准蹲下用手摸她的脸:“最重要的是——这‘礼’不能少。”
晏汀扭头不让他碰。
他站起来与皇帝说:“而这些我与晏汀都有过……”
“所以她到底应该是谁的夫人呢?”
裘逸轩瞬间从地上弹起:“她已经嫁给我了。”
“孤与她才是夫妻。”
裘逸轩:“……”
“够了!”皇帝气拍桌子,他算是听明白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啊!”
裘逸轩再次跪下:“陛下,晏汀是我娶过门的夫人,不管她以前与人如何,这些臣都不计较,可事实就是事实,她的父亲还在我府里,他也是知道我与晏小姐的关系的,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至于瑾王所说的那些,那都是之前的事,现在晏汀已经嫁给我了,如果陛下要夺臣之妻,臣是宁死也不肯答应的,还请陛下替臣做主。”
裘妃眼珠迅速转动:“陛下……”
皇帝捏着眉心与李钰吩咐道:“你去调查调查,看晏汀是否与裘逸轩完婚了,速查速报,不得耽误。”
“是。”
李钰领着几个禁卫军退下,给令牌叫他们速速出宫办事。
皇帝又睁开眼睛看看台下几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少年忍不住破口大骂:“亏得你们还是国家栋梁!我大燕的希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儿……”
皇帝气得双手颤抖,最后一甩袖袍出了宫殿,裘妃见状忙追上去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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