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本宫非但与令堂见过,而且还是那幼时玩伴,当时你还未出生,自然不晓得我与你母亲的事,故人一别二十经年,现在落得个天人两别,说来本宫还应去你母亲坟前上一炷香的,以安更应该去一趟的。”
“那可巧了呢。”秋冬应和着,“看来是缘分啊。与故人的女儿相见,这可是大喜事啊,娘娘应该开心才对。”
“缘分缘分!应该开心的!”德裕贵妃笑着擦干眼泪,抓着晏汀小手拍拍,然后领着她去用膳,晏汀掀眸瞅了邵准一眼,规矩的侍候在德裕贵妃身旁,德裕贵妃指挥秋冬道,“再去加双碗筷来。”
“是。”
晏汀忙推辞:“不用了。”
德裕贵妃慈蔼一笑:“乖孩子,听话昂。”
“母妃说什么你就听着!”邵准凶巴巴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晏汀被训得没了话,心里却嘀咕着:“这也不是她母妃啊!”
德裕贵妃替晏汀训斥邵准道:“母妃与她讲话,你插什么嘴?越发没有规矩了!”
“我……”邵准算是吃了哑巴亏,知道晏汀有贵妃当靠山,自己算是栽了跟头。
秋冬加了一双碗筷后,德裕贵妃使劲往她碗里夹菜,但都是素食,由此可见,德裕贵妃的心思有多细腻,她之前在这儿只用过一回膳,德裕贵妃竟然就记下了她的喜好,晏汀感动感激之外,再也找不出别的词了。
吃着饭,德裕贵妃问她:“令尊身子骨可好?”
晏汀放下碗碟:“好的。”
其实晏父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或许是因为人真的老了,或许是因为对这洛阳城水土不服。
晏汀起身跪下磕头。
德裕贵妃惊:“这又是怎么了?”
晏汀含泪道:“还请娘娘开恩让我出去看父亲一眼。”
“当是什么事呢!”德裕贵妃见她哭,心都跟着碎了,伸手扶她起来,“本宫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个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这点小事都不允你?另外,本宫早已差人去了一趟陈府,托陈自修的小妾全权办理此事,现在他们都好生生的在陈府里住着呢,明日便请进宫里来,本宫正好也与故人叙叙旧。”
“娘娘……”晏汀已经感动得稀里糊涂了,其实她早已习惯性的把与邵准亲近的人都想成与他一样不近人情的冷血鬼了,却没想到这德裕贵妃虽贵为邵准生母,却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叫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免心生惭愧。
德裕贵妃伸手给她擦泪:“你知孝悌忠信,这是好事,本宫就喜欢这样的,不过,以后可不许这么哭了,有什么事,只管说罢了。”
晏汀咬唇垂下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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