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蠢一点的人,他就应该再多吓唬他一下。可是对着鹰司这种老狐狸, 他若是戏太足,反而显得假。这件事虽然百分之九十九跟他没关系,可不背锅,也可以拿一下锅盖;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这抠门儿老狐狸总得给自己点好处,表示表示吧?
虞绍珩盘算了一遍,又拨了另一个号码。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听筒那边的人声音十分镇定:喂?哪位?
虞绍珩沉声道:师兄,是我,绍珩。
腾作春闻言,音调微高:绍珩,你没事吧?
你知道了?
腾作春压了压声音,局座刚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布置人查呢!要不然我怎么这会儿还没睡?你不找我,我明天也得找你。那个扶桑人,你之前跟他打过交道吗?
虞绍珩轻飘飘道:没有啊。
那就怪了。腾作春咂摸着道,哦,你找我什么事?
师兄,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托你找的那个小提琴手?
电话那头依稀静了一瞬,记得,怎么了?
我找她的时候,偶然碰到个外语学院的学生,也是当时涉案的。虞绍珩放慢了语调,道:那孩子说,有人授意他改过口供。
有这种事?腾作春讶然惊道:是哪个人?我马上查。
我也没细问。虞绍珩道:本来我也没想理会,不过,就为了今晚这件事,部长让我把最近三个月经手在做的事全都写份材料交上去,这事我不好瞒,我先跟你说一声,要真是下头人做事不检点,你提前有个准备。
腾作春道:好,多谢你。
夜雨连宵,一早却放了晴。
苏眉懒懒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虞绍珩却圈着她睡意犹浓这情形倒是罕见,苏眉转眼看了看床头的小座钟,见时针已然指过了九点,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唤道:绍珩,你迟到了,虞绍珩?
枕边那人眼皮也不掀一下,在她身上揉搓着,嘟哝道:我请假了。我受了那么大惊吓,得好好修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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