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震南逃走了,而且葵花宝典也没拿到。那你左冷禅是干什么吃的,死了我好几百精英,动静闹得这么大,一句没抓到人就完事了?”魏忠贤这几句话节奏紧凑,音位很高,好像铁锅上炒蚕豆,都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左冷禅单膝跪地道:“厂公大人,不是我左冷禅没尽力,而是林震南实在是太过深藏不露了。”
欧阳泉伺隙给左冷禅雪上加霜,顺便突出自身成就道:“你左冷禅这次吹牛可是吹大发了,要不是我领人攻打镖局,想必你带的人就算死全了,也进不了镖局的门。”
左冷禅都恨不得出手宰了眼前的欧阳泉,就会跟自己作对,恶嘴薄舌,说话跟含了屎一样。
左冷禅硬气道:“你欧阳泉这么有本事,当初你第一个上啊!找我来帮忙时说林震南没什么实力,要不是你估错对方实力,传假消息给我,我的三位师弟怎么可能会死?要是摸清楚了对方的实力,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早就被我搞到手了。”
见左冷禅和自己针锋相对,欧阳泉也怕惹怒了左冷禅,只好不屑地小声道:“就会马后炮。”
左冷禅翻眼瞧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魏忠贤,深吸一口气后语气放平缓:“厂公大人,事情没办好,小人也很失望,但小人更伤心的是,小人的二师弟、五师弟和六师弟都牺牲了。”
“他们可都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啊,就这么被林震南一行人给杀了。”
左冷禅说话时,脸上涨红,青筋突出,两眼射出两道火的光芒。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生吞,接着道:“此仇不报,我左冷禅从此以后就退出江湖!”对于野心勃勃的左冷禅而言,这绝对是最狠毒的誓言。
魏忠贤冷言冷语道:“好,这句话我记着了,要是完不成这件事,你左冷禅也就别在江湖上出现。”
单膝跪在地上的左冷禅低着头,脸色铁青,两边额角的肌肉颤抖,伸手抓住脚边的一颗鹅卵石,猛地一下就把鹅卵石搓成了粉末。
左冷禅退走后,欧阳泉见没了外人,便道:
“义父,后事我已经吩咐手下安排妥当了。”
“这里有个日月神教,被正派人士称为魔教,是苗人的组织。这一带是他们活动的地区,他们在这专门贩卖私盐,我们就把此事嫁祸给他们。”
“这种汉苗恩怨,地方官察起来,又怕惹起苗变,报到都城里去,怪罪下来,又背不起这个黑锅,两头都不讨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魏忠贤道:“那逃走的人怎么办,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迟早要传到上头去。”
欧阳泉道:“我早就把消息给了我们在宫里的人,反正最后传到皇上耳朵里的,也就是苗人造反杀官兵。”
魏忠贤笑里藏刀道:“你倒是很会应变的。”
“嘿嘿嘿”欧阳泉得到夸奖,心中暗自得意。
魏忠贤也跟着笑:“嘿嘿嘿。”不过是冷笑。
魏忠贤的冷笑收得很快,话锋一变:“你的步伐走得这么快,我要一个不留神,不就让你过了我的头吗?”
“呃。”欧阳泉慌忙跪下,谢罪道:“孩儿知罪,还没向义父报告就先下决定了。”虽是谢罪之言,这言语中透出一丝的狡黠。
魏忠贤不阴不阳道:“年轻人,小心风头出多了,头都没有了。起来吧!”
欧阳泉道:“是,义父。”话中隐隐还有一丝的不服气。
“哦,对了,我听了左冷禅带回的讯息,已经想好了怎么可以搞到葵花宝典了。”欧阳泉有些洋洋自得。
魏忠贤大感兴趣道:“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欧阳泉一五一十地道:“左冷禅说过,林震南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和郜东亦讲了悄悄话,如果我没猜错,林震南交代的一定是遗言。”
“这遗言当然本来是要说给儿子听的,不过林震南的儿子不在,所以就只好转交他人说给儿子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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