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面无悲喜,看似镇定自若道:“左冷禅,我倒是小看了你的野心,不过你也忒小看我魏忠贤了。你以为我魏忠贤权倾朝野这么多年,靠的是这张嘴吗?有那么多人恨不得我死,派来的杀手一批又一批,如同苍蝇般围着我嗡嗡嗡,搞得我失眠。如果我魏忠贤就这点本事,早就被仇家大卸八块了。”
左冷禅耻笑道:“他们是苍蝇,那你就是苍蝇围着的一坨屎啰。”
魏忠贤怒容满面,转头对一旁的义女魏延下令:“魏延,你带人从岳不群手中夺回葵花宝典,今天我来亲自教教左冷禅做狗不要太嚣张,特别是在我魏忠贤面前要学会夹紧尾巴当好一条看门狗!”
魏忠贤的义女是魏忠贤亲大哥的女儿,从小学得高深刀法,如今不到三十岁,已经是二流初级高手,马上就能晋级二流中级的存在。
魏延配合这些训练有素的番子死士,足以对付岳不群。
现在天色已经明亮,岳不群也不可能像昨晚一样,可以在夜色的掩护下轻易遁走。
“哈!”魏忠贤大哈一身,全身须发狂舞,如同吃了奇淫合欢散一般的面色血红如染,自身体里荡出一个个球形的气浪波纹。就如同街机格斗游戏“拳皇”里的终极大怪大蛇一般,整个身子被气浪推到空中悬空。
在狂暴的罡气冲击下,甚至连一块块木地板也如同橡皮筋般跳动起来,整个屋顶的瓦片都跟着扭动不已。
左冷禅两眼发直,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极度震惊道:“老阉狗,你趁着我们对话的时间,竟然把我打入你身体里的寒冰真气给逼了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忠贤用傲睨万物的语气道:“我的天罡真气至刚至阳,无坚不摧,屈屈寒冰真气我还不放在眼里。左冷禅,你已经彻底地惹怒我了,我要把你的狗嘴撕个稀烂,让你成为一条死狗。”
“呀!”魏忠贤一声狂啸,尖锐和浑厚两种嗓音交织在一起,乍听之下,气若游魂,厉似荒兽,震得众人心头不由得一颤。
但这些,远未停歇,他全身的球状波纹,还在急剧地增长,聚气成形,越来越明显。
嘭!
当最后一个气浪球扩散时,魏忠贤全身猛地一震,整个屋顶的瓦片都被这股气浪掀起。
一阵稀里哗啦声响,跌了满屋子的瓦片。
众人包括郜东亦在内,都被弄得个灰头土脸,只有魏忠贤凌空而立,自带鼓风机效果,全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时的魏忠贤运气于掌,气势昂扬,臂膀衣衫尽被罡风撕碎。
左冷禅又惊又怒,对三位嵩山太保急促道:“赵四海、张敬超,你们去抢夺葵花宝典,司马德和我一起对付老阉狗!”
左冷禅刚吩咐完,就见到魏忠贤的身形一动宛如奔雷,带着滔天威势冲身而来,瞬间出现在眼前,双手势如破竹般拍来。
“推波助澜!”左冷禅一声大喝,双掌带着急促的如同海浪般的呼啸声,两人硬拼一记。
嘭!
左冷禅感觉魏忠贤的手掌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撞上了自己,力达万均,使得自己手臂骨骼肌肉都疼痛损伤。
噔!噔!噔!
左冷禅连退三步,瓦片被踩成了粉末,脚印入地三分,才被身边的司马德拖住,稳定了身形的退势。
另一边的战斗虽然没有这般声势浩大,但是更血腥残暴!
岳不群在魏延和赵四海、张敬超的堵截下,无法脱身,急得岳不群全身紫气氤氲,如同从一个紫色染料缸里出来的紫人。
岳不群怒道:“众弟子听令,给为师拦住这些人!”
众华山弟子还在和屋内的番子战斗,但他们是岳不群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都长得黑壮黑壮,学到的都是忠孝礼义,不敢违背师命,都全力摆脱众番子,要给岳不群挡敌。
令狐冲施展独孤九剑,单单只是守护师弟们的安全,并没有打算帮岳不群脱困的意思。
郜东亦也杀入番子中。
对于这些番子,虽然有部分番子是从锦衣卫中挑出来的,但是郜东亦并没有手软。
郜东亦明白,在死了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后,在林母抱着左冷禅的脚,用鲜血和生命换取自己逃命的机会时,就已经明白,对于敌对势力,对于仇人:
从来就不需要心慈手软,心慈手软只能让你死得更快!
从来就只需要冷血残忍,够冷血够残忍才能活到最后!
噗!噗!噗!
有时候,郜东亦手中的利刃甚至没有没入敌人的体内,但凌厉的剑气已经分割了敌人柔软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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