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对她已是厌恶至极,删掉那些照片,把相机扔还给记者,对吴伊伊道:“以后再敢来烦我,别怪我说话难听。”转身回了别墅,把门关上了。
吴伊伊气得脸色涨红,对那记者道:“你故意的是不是?嫌我给的钱少就直说,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记者还陷在刚才的惊吓中出不来,哆哆嗦嗦地往四周看了看,说道:“鬼!这里有鬼!有鬼!”抱着自己的相机屁滚尿流跑远了。
吴伊伊骂了声“神经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出了别墅区。
原来裴绪也在这里住,娱乐圈这行果然是暴利,出名不过半年,竟然已经身家上亿。果然是生得聪明,不如生得漂亮。
流离又在别墅里转了转,见实在探不到陈桐儿气息,只好回去过路客栈。
店堂里有几个活了一百高龄的老人对弈品酒,旁边一桌是对母女,妈妈脸色憔悴,眼里始终噙着眼泪,整个人愣怔如木偶。
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精致可爱,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整个晚上那女人都不说一句话,自己女儿拿包子给她吃时,她眼里的泪几欲涌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两只手把女儿抱得更紧。
流离瞧着她这样子,过去给她上酒时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人间有未完之事?”
女人仍是不肯说话,流离好奇去问另一桌的白无常,白无常摇头叹道:“知道人间多的是禽兽,却不曾想到竟有人禽兽至此,连小孩都不放过。”
抬头去看那女人,说道:“她也是个烈性子,知道了自己女儿遭遇,见不得女儿哭,竟一个狠心带着她从二十多层的楼上跳了下去。”
字里话间说明了一件龌龊事。
流离又问白无常:“那人是谁?”
白无常道:“一个大公司的经理。这事你别去管,人间自有其秩序,这母子的寿命也是生死簿上早就有了定数的,若随意插手,恐有大乱。”
流离没再说什么。
次日又去人间,顺道查了那经理行程,在一个剪彩仪式后跟着他到了城郊一处私人公寓。
公寓里养着三四个女孩,全都是不满十岁的幼女,姓费的经理从车上下来,四处看了一看,确定没人跟着,一头扎进公寓里。
女孩们吓得痛哭不已,张着嘴不停喊妈妈。费经理进了屋,被几个女孩哭得心烦,问里头的保姆道:“都快半个月了,就教成这个样子?”
保姆畏畏缩缩道:“都是些差不多懂事了的小女孩,实在不好教。”
费经理烦躁地把她撵走,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说道:“你们谁再敢哭,我就割烂你们的嘴!”
女孩们更是绝望,瑟缩在墙角抽噎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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