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泽要送她去学校,她原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这会儿正是高峰期,只好作罢,乖乖上了副驾驶。
人都是被惯坏的。
以前她也没少去挤公交,挤地铁,但这么久以来尝到了甜头,有人送,有豪车坐,她便越发排斥以往早高峰散发着各种早餐和人体味道的拥挤车厢。
而他的车里很干净,只有淡淡的草木系香薰味,内饰也简洁清爽,除了一个手机支架和纸巾包,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副驾驶更是宽敞得能有两个她躺在上面睡觉。
可这个位置终归是要有主的,她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
车子像以往任何一个早晨一样,行驶在同样的路线,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盛嘉泽很少在车上听音乐,今天却打开了音乐,歌单还是几年前流行的风格。
许听夏听着听着,眼眶发酸。
她终于还是叫了他一声:“嘉泽叔叔。”
这一声低得到尘埃里去,也发自内心地没有再包藏半点私欲。
只是叔叔而已,以后也永远都是。
她再也不犟了。
盛嘉泽把车速放慢,调小音乐声,淡淡回她:“怎么了?”
许听夏手指揪着校服裙摆,百褶裙被揉出更多的褶皱:“我会让老师帮我办寄宿的。”
男人指骨发白,握紧了方向盘:“还没闹够?”
“我没闹。”她低着头,是十分乖巧懂事的语气,“您要相亲,我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别人会有想法的。”
她忍着没说自己是个拖油瓶。
以前是小姨的拖油瓶,现在成了他的拖油瓶。
更要命的是她一个拖油瓶,居然那么那么喜欢他。真的狗血又可笑。
盛嘉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唤她:“夏夏……”
“您就把车停在这儿吧,同学看到不太好。”许听夏在路口提醒他。
她又把称呼改回了“您”。
和最初一样,小心翼翼的恭敬,不再越雷池一步。
盛嘉泽面色凝重地停了车,眼看小姑娘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跳下车,融入早高峰拥挤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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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夏问了班主任寄宿的事,却被告知现在女生宿舍已经住满,暂时没有空床。答应她如果有人退宿,会优先给她安排。
中午,她和初禾吃完饭从食堂回教室,刚把手机打开,就接到一通电话。
许听夏这才想起来,那次给盛嘉泽在网上买的祛疤膏,刚下单就被官方店通知断货了,别的小店她不敢买,于是只好托一个认识的阿姨帮忙代购,是以前经常帮妈妈代购化妆品的。
“喂,夏夏啊,东西前两天已经寄出去了,今天应该能到,你有时间记得取快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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