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侯夫人惊呆了:“你为了那个女人指责你的母亲?”好家伙,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把娘给彻底忘了,要是以后那个李欣沅进门了,他岂不是要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了?
长阳侯夫人想到日后若傅俞琦继承了长阳侯爵位,那个她瞧不上的李欣沅就会占据自己现在的长阳侯夫人之位,她这个过了气的老夫人,还得看李欣沅的眼色过日子。
别看她是长辈是婆婆,占据了身份上的优势,可说到底她将来也还是要依靠儿子的,若是儿子偏心儿媳妇,她这个老娘日子也会很不好过的。
傅俞琦还在喋喋不休的替李欣沅抱不平,表达自己的不满,长阳侯夫人越听越心冷。
最终她心灰意冷的挥了挥手,漠然道:“你可以滚出去了,没我的允许,日后你不许再来正院见我!”
傅俞琦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长阳侯夫人,见她不仅没有丝毫悔过的样子还要赶他走,傅俞琦就像被踩了痛脚一样,口不择言的道:“母亲!我就知道你总是更偏心傅俞珏一些,你现在终于毫不掩饰了,暴露真面目了。不来就不来,我还不想看你对我虚情假意呢!”
傅俞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有些心里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是说都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假装不后悔,羞恼的离开。
长阳侯夫人呆呆的坐在软榻上,还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刚才傅俞琦指责她的那番话。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处为长子谋划打算,在长子心中她竟然是个偏心次子的偏心眼母亲。
是,没错,在感情上,她的确更喜爱自己一手养大的次子,可是她理智上却很清楚,自己将来依靠的还是长子,所以她分明是更看重长子的。
若说偏心,她也是处处偏心傅俞琦的。
为了稳固傅俞琦未来世子的地位,就连次子,她都很注意的不让次子有哪里越过了长子去。
比如说给两个儿子送铺子当私产,给次子送的只是一个胭脂铺子,而给长子送的却是更好的首饰铺子,地段大小虽然差不多,但金银珠宝首饰可比胭脂水粉值钱多了。
日常份例也是,即使次子身子骨不好,花费更多,她也没有让次子的份例越过长子。
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就是长阳侯夫人一直刻意维护的规矩。
她自认对长子爱护良多,却落了一身埋怨。
长阳侯夫人只觉得心冷得厉害,生这样的儿子,当初还不如不生呢。
身边嬷嬷安慰的话,长阳侯夫人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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