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没人拦着他?”
安静了几秒钟。
小芊:“谁也拦不住的。”
“除了你。”她说。
段之愿若有所思点点头,打开手机里的电子词典。
尽管毕业了,良好的学习习惯依旧保持着,她每天都会背几个单词,闲来无事就在心里拼写。
她在店里又坐了会儿,实在困得受不了。
这才收拾好东西跟张昱树说要回宾馆。
张昱树要送她被她拒绝:“就过个马路,阿姨今天在吗?”
“在。”张昱树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突然被张昱树扯出手腕。
段之愿回头就看见他的眼神,看着恹恹的,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瞬间读懂这道目光的意思。
牵起他的手凑过去,踮起脚尖鼓足了勇气趴在他耳边说:“宾馆的床……比修理厂的舒服。”
张昱树眉心一跳。
又听她软软开口:“我会等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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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吴真见了她比上一次还要欢喜。
特殊的身份关系叙旧,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因为吴真实在是一个让人觉得舒服的母亲。
她没问段之愿为什么回来,也不问两个人怎么会和好。
她只握着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从吴真这里得知,张昱树在和她分手后上了个大专。
网课形式,在家里自学而后参加考试。
这总算是化解了段之愿内心的遗憾。
四楼那间房还给她留着,段之愿却说想去张昱树住的房间。
坐在属于他的领地上,刚一抬眼就看见柜子边放着个箱子。
这箱子的材质十分眼熟,水晶质感,和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张昱树送的钥匙是相同材质。
原来还真有这么个箱子。
居然一直是在他这里保存的。
锁得严严实实,旁边也没有缝隙,段之愿拨了两下只得放弃。
这房间里每天有人打扫,看上去整洁又清新。
段之愿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困意很快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子枕头每天都换,并没有他的味道,相当于换了个地方,段之愿还不太习惯,所以当张昱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就醒了。
张昱树给她带了宵夜,段之愿吃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她。
“和我妈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段之愿,拨掉馄饨里的葱花,说:“就是聊聊工作。”
她又指着柜子的方向问他:“你那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呀?”
“没什么。”张昱树不说。
好奇心促使段之愿又问了一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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