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熹嘲笑她:“你抖索个什么劲,勿要装,身经百战的浪妇,可不是这副样子。”
潘莺闭闭眼睛,再睁开,他的手掌长年挂缰握剑,掌心指腹磨出的厚茧粗糙,磨蹭的肌肤生疼,她前世里是经过人事的,也享过那生死不能之滋味,趁他神智清楚还能讽刺她的当儿,一把攥住他的胳臂,喘着气道:“你好生听我说。”
此时再不坦白恐稍后半条命没!
“说什么?”常燕熹漫不经心地问,另一只手已顺着她亵裤沿儿探入,顺着少腹朝下抚摸,忽然顿住,面庞似笑非笑,讽弄道:“这么快就动情了!”
潘莺不理他的嘲笑,只问:“你可信我?”
“信你?”常燕熹笑了,前世里他信她,说什么都信,结果被骗得十分凄惨,信她,他不会再犯傻了。
潘莺有些失望,他不信她,不信算罢,遂舔了舔红润的唇瓣,小声说:“前说嫁二夫皆是假的。”
“什么?”常燕熹挟抬起她的下颌,眸光闪烁,定看她不言语,表情高深莫测。
潘莺又重复了一遍,硬着头皮道:“我带着弟妹讨生活不易,顾不得保全什么名声!老爷您既然矢志要圆房,还请多怜惜!”
常燕熹依旧没吭声儿,他已是强弩之弓,箭绷弦上。
瞬间便察觉到了,她所言非虚,
常燕熹咬牙顿住,有什么破了,热黏黏地往外流,猩红的血丝,顺着她的腿侧滴到了褥被垫的白缎布上,染成了点点梅花,妖娆的刺目。
他心底五味杂陈,她所言非虚,这次没有骗他。
想去拿棉巾替她擦拭,潘莺以为他要走,一把抓紧他的胳臂,难以抑制地呻吟:“你别走”
他的眼眸变得幽深,前世他们洞房并不顺遂,而今她倒这般缠人。
“阿莺!阿莺”他的嗓音沉浊喑哑,忽然在她耳边低唤。
潘莺只觉似有拳头重重砸在心上,前尘今世幕幕帧帧交叠,恩怨情仇轮替,鼻里酸楚引得眼眶泛红,混着身上疼痛,她抬手搂紧他的颈子,哭起来:“别再折磨我了!”
常燕熹吻上她的唇,他还是无法释怀,但此刻他愿意放下所有怨恨,与她和解。
十指蓦得紧扣,喘息愈发浓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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