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转向卫衡,意味深长:“原本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今日一见,卫公子仪表堂堂,英武不凡,倒是觉得小女确有眼光,一面足已。”
卫衡一脸惶恐地垂下头,去捞酒杯,酒气入鼻,眉头一拧。
宋玮不懂行,不知酒商对自家的酒有多熟悉,酒还是酒,没有外味,但与俞家提供的酒有些许不同。
加东西了。
他一脸厌恶地摔在桌上,旋即表达歉意:“对不住,成日熏着酒气,再好的酒对在下来说如同添了毒鸩,难以入喉。”
宋玮眉心拢起折痕,又如水波般悄然散去,依照他原本的意思,来一出捉奸在床,拿住他的把柄,彻底绝了他的后路。
不过如今看来,卫衡并非是厌恶酒水,而是对酿酒的那户人家深恶痛绝,如此,倒是省了麻烦,不必再多花心思了。
他用白胖的手指把玩着玲珑的酒杯,笑道:“无碍,是宋某思虑不周。”
卫衡紧张起身:“天色已晚,在下该回去了。”谁有功夫听你在这胡扯,再耗下去,就真回不去了。
“男人归家全凭自己心意,何言该与不该。”宋玮悠然道:“俞家,不回也罢。”
凤莲姿态婀娜地上前劝说:“宋老爷有话,卫公子只管放宽心坐下来。”
终于要切入正题了,卫衡再次落座。
以后回不回不重要,眼下还不能让俞家人对卫衡起疑,宋玮精简言辞:“若卫公子能助小女平安渡过此劫,便是宋家的恩人,俞家的事宋某自会为卫公子解决。”
“我?”卫衡目光闪烁:“我能做什么?”
“只要卫公子对知府大人言明,俞家是因俞静宜早年腿伤之事对小女怀恨在心,此番是俞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意在栽赃陷害小女,小女自是能免除牢狱之灾。”宋玮仍是笑脸,眼底寒光乍现。
卫衡脱口而出:“不行!”
他压抑着不平的心绪,嗓音干涩:“如此一来,俞家绝不会放过我,许是会……会休了我。”
宋玮转动酒杯,言之凿凿:“离了俞家,你会是宋家正经八百的女婿,宋某无需你入赘,只要你真心对小女,待我和夫人百年后,宋家偌大的家业都是你的。”
卫衡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恭喜卫公子。”凤莲适时接话:“能得宋老爷和宋小姐的青眼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卫衡回过神来,起身拱手:“宋小姐心地善良,惹人怜爱,在下定不会让宋小姐蒙受这不白之冤。”如果是冤的话。
卫衡离开后,凤莲为宋玮斟酒:“宋老爷神机妙算,卫公子果真允下此事,莲儿还担心他畏惧家中的母老虎,这会儿还在门外跪着呢。”
宋玮翘起唇角,怡然自得地晃动肥头大耳:“他能救下俞静宜,就表明他有些真本事,有本事的男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当一个赘婿。”
凤莲顺势又问:“若是他没来呢,宋小姐岂不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