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
江漓梨无助地乞求着,他一秒不到就理解了她的意思,起身飞快地走到门边。
外面聚集了一圈的人,有酒店工作人员,也有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的其他房客,还有个女工作人员,正在捂着手机打电话,估计是在报警,因为她讲电话时余光看见周浪,吓得立刻收了声。
周浪脸色沉如水,扶着门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滚远点!”
围观的人被他吓了一大跳,潮水般地往后退。
他“砰”地一声把门摔上,又大步流星地走回来,地上的刘天宇半死不活,流了满脸的血,他却看也不看,将江漓梨嘴里的那团内裤掏了出来,又将她的双手双脚解开,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只是她光着的下身却使他犯了难,最后他干脆一掀被子,用床单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打横抱着她出了门。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都是一张张惊异又难掩八卦的脸,江漓梨躲在白床单里,像个小动物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流着泪。
周浪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疼得他一口气喘不上也吐不出来,他恨不得再次冲进个房间里,把那个死狗一样的男人从楼上扔下去。
可手里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拉住了他往回走的脚步,他抱着江漓梨,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一步一步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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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浪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他在校外的公寓。
江漓梨缩在副驾驶座上,一直不说话,也不从床单里出来,若不是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人形,简直不像个活物。
周浪扶着车门,微微弯腰看着她,手掌试探性地往她头顶上放,刚摸到一点,她就弹了一下,床单下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这让周浪想起小时候养的那条京巴,它刚被周荡的爸爸,也就是那位画家姨夫带回家时,也是这般胆小,抓着姨夫的裤脚,吓得直哆嗦,任凭他和周荡趴在地上怎么千呼万唤,拿着牛□□诱哄,他就是不出来。
他立刻缩回手,轻声说:“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江漓梨不出声,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安全带解开,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进了电梯,好在是午夜,没碰到人。
他将她抱进自己房间,放在床上,江漓梨侧躺在床上,像只虾一样地蜷缩着,那床单成了她的保护壳,她似乎有一辈子都不出来的打算。
周浪的怒气又翻涌上来,想踹翻什么东西,或者打碎一面镜子,他最想干的是冲进厨房拿一把刀,折回酒店,把那王八蛋一刀给宰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折磨人的手段,可他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橱前,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出来,然后蹲在床边,用他此生最温柔的语气说:“小梨花,来,我们把衣服换一下。”
床单底下的人不答话。
他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动作很轻,像生怕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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