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可知道江漓梨半夜三更的,怎么会跟俩男的出来喝酒,多半是听了别人的怂恿,或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他拍着大腿,大骂了几声粗话,也不知是骂江漓梨蠢,还是骂卢玥太事儿。
胖老板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来,就着老板的手点燃香烟,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只是打了几通电话,竟然给他神通广大地弄来了吉利车司机的号码。
给人家打过去时,司机还在睡,半夜扰人清梦是缺德事儿,司机没看清楚号码,还以为是哪家诈骗公司晚上不睡混业绩,没好气地骂了声娘,就要挂电话。
他没好气,周浪比他更没好气,他骂了一声娘,周浪直接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末了还凶狠地威胁道:“你给我挂一个试试?”
司机给这一顿骂给骂清醒了,也不敢挂了,小心翼翼地问:“你谁呀?”
周浪编了一通瞎话,说自己是公安局的,问他凌晨一点的时候是不是接了单,司机说“是呀”,周浪见找对了人,也不管好话歹话,大棒夹着甜枣儿,反正逮着司机好一顿吓唬。
老实的司机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儿,一股脑儿全交代了,又害怕牵扯进去,拼命推卸不是他的责任,他是按着订单把人送到的。
仿佛生怕摘得不够干净,他又接着说:“当时是有一姑娘,好像不想跟那俩男的一起,还让我等着她,下了车去劝她朋友一起回去,警察同志,你说我哪儿能等那么久啊?当时那都多晚了,我媳妇儿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我就一脚油门开走了,后面的事儿我不知道啊,也跟我没关系。”
周浪听到这儿,才听出一点不对劲儿,手里的烟许久不吸,已经燃到了头,烟灰掉下来,正好掉在他的裤腿上,把他烫得一哆嗦。
他这才回神,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对着手机问:“你是说,那姑娘原本是打算回去的?”
司机说:“可不是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住了周浪的心头,他将电话挂了,腾地起身。
胖老板被他冷戾的面色吓到了,赔着小心问:“浪哥,要不叫几个人陪你一起去?”
“不用。”
周浪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自己开着车,单枪匹马地杀到了那家玛格丽特清吧,在那里又晚了一步,没逮到人。
听酒馆的人说,那一行人去酒店开房了。
听到“开房”两个字时,周浪的天都塌了,这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江漓梨胆子够大了,竟然去和男人开房。
他当时最先感受到的,其实不是愤怒,而是一阵没来由的慌张,心空得厉害,仿佛哪个缺了大德的小偷,把他的心挖走了一小块儿,他慌里慌张地掏出手机,给江漓梨打去电话,嘟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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