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越夏把大聪明还在抖的耳朵揉揉,道:“快说对不起。”
“没关系。”时云谏把越夏的脑袋搂过来,没什么表情地把针仔细收好,“它只是太怕了。”
大聪明身上的皮肤病需要每天拿棉签涂药,越夏给它涂的时候它就很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轮到时云谏给它涂,它就每次都得搞点事情做。
它其实很聪明,眼神也很灵动,不可能听不见,但每次时云谏叫它的时候它都会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拔腿就跑。
越夏在上面剪辑视频,还能听到时云谏在底下毫无波动地叫:“大聪明——大聪明——”
声音忽远忽近,时不时伴随着大聪明在家里跑酷的咚咚闷响。
越夏笑倒在沙发上。
每到傍晚,时云谏晚饭之后就会把围裙脱下来,牵着狗绳带小狗去散步。
他也会换上运动装,匀速和狗一起跑个大约五公里,然后回家,洗澡,帮大聪明洗澡,然后自己再洗澡,带着一身水汽和香味上楼,抱着越夏闷不做声地撒娇。
但让越夏生起念头的,大概是那个傍晚。
那天,大聪明反常地非常萎靡,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一直趴在窝里没有动弹,越夏担忧地上下楼看了它好多次,所幸吃喝还正常,但就是不爱动。
她都打算晚上带狗去医院看看了,再次下楼的时候,是黄昏,时云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狗狗难得乖乖趴在他腿上,他正在往狗身上系什么东西。
越夏在地板上看到了稀疏点滴的血迹,狗窝里也蹭到了,睁大眼:“它受伤了?”
不对啊?最近出门也没有撞见别的狗,更没有剐蹭到什么地方……
“没有受伤。”那块布像是时云谏临时找了块干净的缝的,像纸尿裤一样包住了狗狗的屁股,他神色如常地平淡道:“是来月经了。”
越夏一顿:“?月经??”
狗狗也会有月经吗??
“嗯。”时云谏的袖子上也沾到了点血迹,“一年两次,一次半个月。我刚刚查了资料,这阵子就不带它出门了,裤子等会我去买,现在先应付一下,回来再帮它洗。”
原先的主人养得不上心,自然也没有绝育,大聪明来这几天吃得好睡得香,竟然到了生理期。
大聪明有气无力地哼哧了一声,舔了舔时云谏的手。
黄昏的光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时云谏正专注地帮大聪明系最后一根系带,完成后拍了拍它的背,起身,准备洗洗手换掉衣服去帮狗狗买安心裤,临走之前,他站在门口,又突然改口,“……还是你帮它洗吧。”
越夏抱着哼哼唧唧的大聪明,疑惑抬头:“嗯?怎么了?”
“……感觉。”时云谏面无表情道:“我帮它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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