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坤撇了撇嘴角。
早干嘛去了,私生子就不是人了?
合着你们大人无照驾驶,违章开车,弄出“人命”来,后果却让那条无辜的“小生命”来承担错误?
他没客气,插了许明砚一刀,“明砚,小乔这孩子懂事儿得实在让人心疼,没有吃过苦受过委屈的孩子是不会像他这样的,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带他跟几个厂长吃饭,这孩子全程都在照顾别人,记着对方的筷子往那道菜上伸的次数多,谁的茶水,酒水没有了,赶紧给添上。给人敬酒,别人喝一口,他自己喝一杯。”
许明砚那头儿没吭声。
薛坤叹了口气,继续道,“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肯定不是一天形成的,小孩儿刚二十来岁,又不是混机关职场的老油条,那肯定就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如果说在家里都需要这样活着,你能想象出这孩子该有多累吗?”
似乎嫌刀子扎得不够狠,薛坤又道,“昨天晚上那孩子怕酒喝少了不让大伙儿尽兴,又怕酒喝多了失礼,自己中途悄悄跑到卫生间去催吐,你是不知道,我看他一边用手扣着自己喉咙,一边痛苦呕吐那劲儿,真是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能做到他这样的太少了。”
默了好一会儿,许明砚声线微哑,“拜托了。”
薛坤呵呵一笑,“自然,不过还真不是看你的面子,是小乔凭自己真本事得到的。”
徐乔那点儿酒量对付啤酒还可以,喝白酒完全不够看,昨晚喝断片儿了,一桌子人就他年龄最小,还是唯一一个有求于人的,不喝不行。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立马感觉不对劲儿,空气不对劲儿,没有城中村儿里那股隐隐的酸腐味儿,身子底下的床也太过舒服柔软。
徐乔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卧槽,这是哪儿?连特么窗帘儿都透着富贵味儿,这么豪华高档的屋子显然跟自己不应该有什么联系。
他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好像是喝多了,然后被薛哥扶着上了车……。
徐乔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睡在哪里,忙翻身起来,低头一看,床边放着一双崭新的蓝色拖鞋,趿拉上鞋,他迅速把床收拾平整,扯开窗帘,又推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散掉屋子里隐隐约约的酒味儿。
卧房里有卫生间,徐乔推门儿进去,惊住了。
不但牙膏,牙刷,毛巾,肥皂全是新的,洗手台上的提篮里还放了一套崭新的换洗衣服,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徐乔决定收回自己昨天的话,薛哥不是土豪,人家是妥妥儿的绅士呀,这宾至如归的劲儿,太特么体贴周到了。
他到没有自以为是的以为人家是真有多看重他,对他有多特殊,这只不过是人家做人的方式,换了另外一个客人,也是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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