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问了,许姑娘今日去了趟宫里,出来时被一名女子拦住问路,那女子走时似乎往许姑娘身边的婢女手里塞了什么。”
秦默骞神色微凛:“人呢?”
“已经抓到了,现在在府里关着没几个人知道,就等公子亲自去问。”
“回府。”
街上的人还未散去,回去的路上有些堵,秦默骞坐在马上,听到人讨论着赵之彦的事,赵之彦生前做的坏事不少,虽赶不上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却在暗地里贪污百姓辛苦得来的银两。
但他不敢做的太过,因为祁承策身为太子需要百姓的爱戴,一旦做太过毁了名声,会直接牵扯到祁承策。
秦默骞听百姓讲这些,突然觉得赵之彦这么死了太便宜了,牢里那么多刑具还没有试过,就这利索的死了,当真不解恨。
夜里,许槿欢又做了噩梦。
皇上给她和太子赐婚了,京城中人人都在道喜,唯有太傅府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压抑,母亲哭红了眼,扬言要去抗旨,还说绝不会让她进宫。
父亲拿着圣旨沉默不语,许是被母亲哭烦了,说道:“别闹了!也不想想是谁把这圣旨接下的!”
公公拿着圣旨来的时候,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母亲不知怎么办,接了那圣旨。
可许槿欢知道,当日就算是家里人都在,那圣旨也要接下,且必须接。抗旨说的容易,真到了时候,没有人会做出抗旨的举动。
太子妃。
许多闺中女子都羡慕的身份,到了她这儿就就是一道厌恶的身份,避而远之。
除了家人以外,谁见了她都在道喜,说她好福气,就算是以前和她关系不好的人,到了她面前都迎着笑脸说恭喜。
许槿欢总是冷着脸,谁的话也不回。
后来别人都在说太傅之女变得很傲,越来越多的人表面奉承,背地里疏离。出嫁那日,她拉着柳儿的手说:“好柳儿,我以后只剩下你了,你可要好好对我。”
那时候身边没了朋友,杨姐姐嫁人后过得并不好,每日被婆母刁难,甚至于连出门都不让她出。
可是后来,柳儿也不在了。
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待在那偌大的宫中,整日面对自己所厌恶的人,那种孤独感永远围绕着她,久久不散。
天还未亮,许槿欢就醒来了,心里空空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屋内漆黑一片,她默默坐起身,双手抱膝,脸埋在臂弯当中哭的抽泣声不断。
因是深夜,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吵到别人,不过是片刻,臂弯的衣物就被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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