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妙娘自己倒是妆扮的寻常,却对三个孩子妆扮的尤其精致。
倦哥儿从头到脚甚至连腰间的玉佩都是挑了再挑,更别提馨姐儿了,这丫头本身就爱打扮,今年快五岁了,头发也不少了,巴不得还敷粉,好歹让妙娘拦下了。
这三人收拾妥当后,妙娘才笑道:“现在咱们就去五叔祖家过中秋了,出发。”
程晏见她这样不禁暗自点头,心里也很满意,这是家宴,喧宾夺主反而不好。
她们在中途还和程晷夫妻的队伍合并了,妙娘也同韩氏坐同一辆马车,妯娌二人不禁提起程时夫妻要来京中。
“时弟听说过了乡试,真是阿弥陀佛,若是明年春闱再及第,那他们兄弟三人都能留在京中同朝为官,也不失为一桩佳事啊。”
程时以前抱着躺平的心态,总觉得自己要做富贵闲人,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恩荫出仕了,不知道为何近来又拾起书本来。
韩氏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说出来,她为人厚道,也不大爱道人长短,只是附和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到了程温家,又是程温的二儿媳妇程昐之妻龚氏出来迎的,她跟妙娘韩氏都是老熟人了,馨姐儿看到她了,还要凑过去亲香呢。
“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家特地定了苏州的云腿月饼,再有让稻香村送了一些来,大伙儿都好好尝尝才是。”
妙娘笑道:“我就知道今儿你们家里肯定备了不少月饼,因此让人送了螃蟹来,昐二嫂子可别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龚氏指着妙娘笑骂道:“瞧你这张不饶人的嘴,我以前总怕晏弟欺负她,如今呀,看来是你欺负晏弟。”
“昐二嫂真是的。”妙娘跺跺脚。
女人们笑作一团。
谈笑间,咸阳公主的儿女也都来了,她的长女已然到了快及笄的年纪,同程家这边走的很近,龚氏待侄儿侄女也很是不错,这次中秋她们亲自去公主府接的,咸阳公主自己倒是不便来,儿女们痛快的让她们过来了。
妙娘拉着咸阳公主的女儿嫣娘道:“越发出众了,过几日去我们府上玩儿去。”
嫣娘知晓是因为她年纪到了,母亲足不出户,在宫中也不是很受宠,要寻一门好亲事,还得靠几位婶娘,尤其是这位二婶子,当年若非是她,她爹早就不在了。
若是她爹程昀不在,程家也早同她们闹翻了,母亲在宫中也不是很受宠,她即便是公主的女儿,但真想嫁到顶级世家,还得看程家。
她想,也难怪都说晏叔的夫人好,连她一位姑娘家的事情都能记在心中。
龚氏一听妙娘接过这个话茬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自家儿子女儿多,还有公公续弦后也生了女儿,她们都自顾不暇,哪里有空管大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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