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对程晏道:“其实这就是因材施教啊,每个人不同,他需要的教养法子就不同。你看倦哥儿就和你一样,虽然聪慧,但是有点小调皮,所以我时常对他很严格,其实我对他期望最深。但麟哥儿天生就文文静静的,比馨姐儿还像个姑娘家,所以你看我对麟哥儿是不是就是每每都是鼓励。”
“其实你作为兄长,对他的要求很高,但是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呢?有时候严师固然出高徒,但是有的人却是越鼓励就越能学好。”
程晏陷入深思。
他倒不是想着程时,程时是个快而立的人了,自有区处。他想的是元子,元子为中宫嫡出,程晏受命为他的老师,对他非常严厉也非常尽心,他自认为对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般用心。
可妙娘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对元子严厉了许多,因为元子聪慧但是有些贪玩,他生怕未来君主走错了路,因此非常严格。
但元子的确年纪也还小,长此以往,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能被砥砺出来,元子的性子本生就因为其父长期不封太子,变得过分敏感。
他要改变法子了。
再看一侧的妙娘,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他笑乐一下,抱着妙娘旋即睡下。
宫中
谢皇后上了四十岁才有的这个儿子,视若珍宝一般,也因为如此,元子今年八岁还住皇后偏殿,没有和旁的皇子一样去皇子所居住。
“翌杰,怎地还未歇下?还在看书。”
明翌杰叹了口气:“明日的讲官是程先生,他对我期望颇高,若是儿不能准备好,明儿先生怕是又要说我了。”
谢皇后虽然知道严师出高徒,她娘家人也都说程晏一丝不苟,为了天家那是肝脑涂地,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谁的儿子谁心疼,看着儿子这么战战兢兢的,她心底也不好受。
但她知晓,现在支持立太子的就属程晏最为积极了,他是难得的忠臣,又敢于任事。
皇帝的身子即便不说,谢皇后也能猜出几分。
这个时候就更应该立太子,稳固天下,皇帝却生怕杰儿分权,故意拖延。这历来天子权利交接都不算平稳,甚至伴随着血腥冲突兵马,谢皇后生于陈郡谢氏此等人家,在娘家时也是熟读史书。
永嘉帝上位打压文官集团,想用宗室来打压文官,提拔保皇派,只可惜,宗室贪婪,保皇派成日在的不过是些细微末节之事,反而把国家搞的乱糟糟,打仗都拿不出钱来,赈灾也没银子,这些还得靠经世之才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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