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行见娇妻一定要陪他上任,心中很是感动,也誓言一定要在贵州做出政绩来,否则对不起妻儿老小。
但口号谁都会喊,却不料这刚出泉州,山路崎岖,山里晚上夜风大,白日却潮热如蒸笼,这冷热交替最容易得病了,六娘自己也小病了一场。她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又生产频繁,一场小病引得功血,躺了许久。
孩子们生病了,她也无法照看,还好王敏行派出得力的管事请了大夫来,如此几幅方子才好。
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一场病,元气大伤,在路上走着就不免觉得萧索几分。
王敏行心疼道:“都是我的不是,夫人,你放心,我王敏行迟早有出头那一日,等那一日,我定不会负你。”
六娘苍白着脸摇头道:“老爷千万不可以我为念,只要在任上为老百姓做好事就行,但行好路莫问前程,我就已经知足了。”
“真真是我的贤内助。”王敏行不料自己还能有一天能够拥有这般好的运气,有这样一位好妻。
比起六娘热出病来,妙娘家中凉丝丝的,一夜好眠到天亮,她早膳和馨姐儿还有薛氏一道用的,薛氏自己不大爱说话,但是喜欢活泼点的小姑娘。
“昨夜睡的如何?”
“睡的挺好的,屋里凉快的很。”
程家有专门的冰窖,因此在用冰上很慷慨,安廷夫妻的住处也打理的很好,晚上歇息的很是舒坦。
妙娘见薛氏说睡好的,也很是高兴:“这般就好,安廷是个从不讲究的性子,饭菜冷热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只要能饱腹就好,我问他也是白问,还好有你。”
这就是薛氏很喜欢这大姑子的一点,从来不像别的嫁出去的大姑子,整日里挑三唆四,明明都嫁出去了,还当自己是二婆婆总想管娘家人的事情,把娘家搅乱的鸡飞狗跳。她这位大姑子不仅从来没有在中间说过什么,反而还在婆婆面前夸她,主动说丈夫的缺点让她包容,亲姐姐也只能这般了。
薛氏感激道:“姐姐对我们这样好,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才是。”
“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其实每次他们要上衙的上衙,要读书的读书,有你陪我,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姐姐不嫌我沉闷,我日日都来。”
“好。”
这姑嫂亲,赛黄金,妙娘深知家人和睦才能办好大事,否则一家人整日猜忌不休如何办好事。有薛氏住在府中,妙娘时常再找聂六娘过来,三人打花牌,或者再凑个甘姨娘一起打马吊,倒是消遣时光。
说起来聂六娘现在和甘姨娘关系倒是较之以前很不错了,生活就是这样,你无法接受时就只能躺平了,况且甘姨娘也不是什么刁钻人物,甚至还颇为老实,林寒哲也不是真的花心之人,聂六娘作为主母大权在握,逐渐和甘姨娘关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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