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妖亦知晓此刻若丢下陆春禾,自己便能获得自由。
只是在理智来不及阻拦之际,他已经飞快地跃到那女人身边,将失去意识的她一道带出了水神庙。
山林间,夜幕低垂。
鲛妖带着女子飞快地在山林间穿梭,最后来到了女子在村中居住的茅屋。茅屋中的地铺还未收起,屋内摆设熟悉得令他心生恍然。
他将女人轻轻地置于榻上,而后上了床榻以鲛族独有的治愈法术为她疗愈内伤。
昏迷之后的女人便是再寻常不过的凡胎一具,面色苍白、身子绵软,鲛妖替她疗伤时,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东倒西歪,不得已他只好将她靠在自己胸前,固定住她的BBL身形。
如是过了后半夜,陆春禾体内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经历了这一夜的变故,鲛妖也累得神思恍惚起来。
先前为了疗伤倒还不觉得古怪,此时松懈下心神低头见陆春禾衣衫散乱地倚在他怀里,鲛妖立刻如被符水烫到一半浑身燥热起来。
偏偏神志不清的陆春禾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仿佛畏寒似的浑身发颤,嘴里还不住地低声呢喃着:“爹、娘……”
这不是陆春禾第一回 梦魇,事实上在茅屋睡地铺时鲛妖就听过她梦呓,她在睡梦中与清醒时一样话极少,翻来覆去也不过是喊爹娘罢了。
鲛妖任由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腰,忽而觉得腰间一凉,这女人竟是咬着嘴唇安安静静地淌了一脸的眼泪。
知晓陆春禾清醒时有多可怕,见到她此刻落泪时便有多诧异。鲛妖不知他一念而起的恻隐之心会酿成她二人一段刻骨铭心却终究无果的羁绊。
他本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脱这段命运,却一次次地顺应内心选择了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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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后半段山猫精说得很是含糊,受缚妖咒所累她不得离开水神庙,自然知道的也就有限,但想也知道这故事复杂不到哪儿去。
“鲛族没有得到金珠法器,反倒是凡人陆春禾得了鲛妖内丹长生不死,在此庙中以金身塑鲛妖像年年祭拜。”璘琅平铺直叙道,“一种是陆春禾伤愈之后恩将仇报手刃了鲛妖,一种是鲛妖爱上陆春禾后心甘情愿自剖了妖丹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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