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外头了,我没把他推下去。”叶校没心情说这事,忍不住再次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巧过来了。”
顾燕清跨过两个台阶,没顾上擦汗,语气也不怎么好,“巧个屁,你得罪人了不知道?”
叶校:“……”
她第一次听到顾燕清说脏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他来找她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你去楼下。”他扬了扬下巴指使她,自己走过去推了下门。叶校没松手,她怕自己一松开铁丝就被踹断了。
“让你下去,听见我说的没有?”他重申一次,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叶校不习惯被人凶,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舍得跟顾燕清为这点儿破事浪费口舌。门已经被踹的快不行了,轰轰作响,叶校刚松开手,铁丝就断掉了。
叶校都没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两个男人就扭打起来,叶校往后撤了两步,撇开脸,似是怕溅自己一脸血。
男人打架,她一向不参合。
而且顾燕清体力在那摆着,看着斯文,但比那个穿着紧身裤两条腿细得跟蚂蚱似的男的强太多了。
他毫不费力地把蚂蚱腿摁在地上连挥了两拳,他不是个爱逞凶斗狠的人,这辈子都没打过架,现在看样子也不太想打,直接上手掐脖子,把对方掐得手脚脱力,只会扒拉他,非常疼但不至于喘不上气。
反正只要赢就行,他在打架这方面用脑子了,但也有点阴。
这种嚣张和叶校的口嗨很类似,他反手摁住地上那人的后颈,让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才喘了口气。
叶校看着她前男友轻轻松松一招制胜,紧绷的脑神经松弛下来,甚至还有点儿欣赏的意思。
那个男的还在骂骂咧咧。
叶校叹了口气,不多时警察就过来了,让顾燕清把人放开。
到派出所录口供,男人还肯承认自己是尾随叶校来的,在警察问出:“你家不在那片,你跑到陌生小区的顶楼干什么去的?你跟我说说。”
男人支支吾吾,没话了。
这个男的已经在她小区附近摸了三天了,与她的观察力,正常人和摸点的人神态是完全不一样的,谨慎,心虚,极力避开所有的目光对峙。
最后警察盘问下来,这男的是她报道的工厂老板的亲戚,工厂因为叶校不仅关停整顿,口碑和生意都大面积受影响。
男的说:“我真没想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你看我什么工具都没有啊。是这个女记者太欠了。”
顾燕清站在门口抽烟,闻言,他把烟蒂捻在窗台上,冲男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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