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继续问:“你当时怎么不说?”
叶校说:“以你的性格肯定来看我,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
顾燕清的逻辑和叶校有所不同,他手上用了点力,“一张机票而已。”
叶校摇了摇头,又笑着说:“不仅是这个问题。那个时候我们分开半年了,分手时说的那些难听的我都记得,而且我当时在医院,头发被剃了点,还缝了针,我怎么可能让你看见我这样?”
顾燕清眯了眯眼,“你分不清楚轻重吗?”
他的话里有担忧的怒气,很多时候让人不敢再说话,叶校淡淡地说:“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有任何理由麻烦你,让你为我的事操心。”
在他发火的边缘,叶校立刻说:“顾燕清,分开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你不太好,但我也尽力让自己过得不那么差。”
反正太多事情都是一个人扛的,不能因为谈了几个月的恋爱就变得不能承担责任。
顾燕清似乎被这个答案说服,他想这就是叶校的风格,她不会为谁改变。
但这种热情与冷血交汇的复杂人性,的确很迷人。她总像仗剑走天涯的女英雄,关键时刻断情绝爱。
可他不是。
顾燕清揉揉她的脑袋,嗓音放低:“当时疼吗?有没有人陪你。”
“体会了一个人住院的感觉。”叶校笑笑,“如果不是事故,我一定会去的,绝不会放你的鸽子。”
顾燕清感觉有些奇怪,那个时候的叶校决绝地和他分手,“你很想见我?”
具体的心情叶校已经忘记了,她只记得某些原因,“前年十一月,有个汽车炸|弹袭击,是你最后一次频繁地出镜,后来就很少了。我感觉你的这状态不是很好。”
当时的叶校,一面觉得自己多虑了,一面又没有立场关心他。
时间就是这么凑巧,到底要观察得多仔细,才能发现他状态不好?
顾燕清身体被抽掉几根丝,脊髓似乎颤颤地疼了下,他不想说自己听到叶校的回绝时有多失望,也不愿意提及爆|炸中他的朋友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十几分钟前还跟他说再见
当时他距离现场不过小几百米,之后他几乎天天陷入失眠和噩梦。他还太年轻,不够强大。
分开的一年半里,他们过得都不好。
他安静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开口说那件血腥的事,是在揭他的伤疤。
叶校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所以,是因为什么状态不好?”
顾燕清用拇指搓了下她的下巴,“是我在问你,你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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